“二叔送的?认个干孙女送玉佩,我们家生了四个亲孙女怎么不见你送呢,你这村长当的好生偏心啊。”沈荣富贪便宜习惯了,眼下见到这么好的玉佩给了别人家,自然心里不平衡,因此说出的话也就愈发刻薄起来。
村长一听十分生气,因为这玉佩的事,自家媳妇刚才在家里还和自己吵了一架,来到这里还要受沈荣富的气,偏偏他又不能解释,不能泄露天机,当下他便拉下脸,不太高兴的看着沈荣富,怒声说:“我对你们沈家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小乐儿合我眼缘,我就是要偏心又怎样,你若再这样无理取闹,那今后再办什么为难事也别来求我了。”
说完,他盛怒而去。
萧氏默默叹气,借口自己还在坐月子,叫姜三姑也抱着小乐儿一起回了房间。
原本热闹的气氛因为这一插曲变得有些尴尬别扭。
但好歹是自家的洗三宴,身为主人,尽管满长喜也不喜欢沈荣富,但还是客气的把人迎到了主桌,敬了两杯酒,气氛才渐渐开始缓和。
沈素珠去找满一山,沈氏则带着二妮、三妮和四妮轻手轻脚的敲开了萧氏的卧房门。
“萧娘子要歇了。”姜三姑语气不算太好,沈家人都一个德行,她是一个都看不上。
沈氏眼皮一翻,道:“我来看亲家,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年底我们家大妮就要和一山成亲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赶紧让你家姜宁兰死了嫁给满一山这条心。”
“我们家宁兰和一山从小一起玩到大,只是好朋友,谁说要嫁给他了。”
“心里不惦记着满一山,那她都十七了还没订亲,莫不是太没家教没人要吧。”沈氏嗤笑一声,声音愈发尖酸刻薄。
“要论没家教,谁能比得过你们沈家,”姜三姑也不是吃素的,瞥了一眼沈氏的肚子,道:“我劝你还是积点口德,给你肚子里的闺女多赞些福报才好。”
你肚子里才是闺女!
这一下可是戳到了沈氏的痛处,她已经生了四个女儿,如今已经快三十多岁了,再加上前几胎她也没有好好坐月子,导致身体特别不好,看起来比同龄的萧娘子老了是谁十岁不止。
怀这一胎已经是差不多快要了她的命了,如果再生不出男孩,那她这辈子也别想生个男孩了。
“好你个姜氏,竟然敢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说完就上前与姜三姑厮打,沈二妮和沈三妮见状赶紧上前帮她一起厮打姜三姑。
“好了,你们别打了。”萧氏在一旁劝,却不幸被人误推了一下,后背撞到了衣柜,疼的她直不起身。
竟然敢推我娘亲!
小乐儿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那个叫沈二妮故意推娘亲的,看着和二哥差不多大,心肠却如此歹毒。
她赶紧默念口诀想要灵魂出窍去帮忙,但不知为什么,此刻法术竟然失效了。
难道是因为周围人太多?
小乐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用出了她觉得特别不酷的杀手锏——嚎啕大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