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长喜跟着点头,“娘子你再给取个乳名吧。”
萧氏想了想,低头看到怀中的小粉团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正闭着眼睛嘴角弯弯好像在笑,于是她开口道:“乐儿怎么样?平安喜乐,知足常乐。”
“还是媳妇你有学问,张口就说了两句成语。”他随后叫来了早就在外迫不及待想要进来的五个儿子。
“你们几个都小心点,看看就行,千万别上手。”满长喜跟看犯人似的,来回看了好几遍,忽然开口问:“怎么就你们四个?老四呢?”
“四哥在门口站着不进来了,他说他身体不好,不能把病带给妹妹。”满五洲抢答,“我让他进来,他还跟我生气呢。”
满长喜轻叹一声,看了一眼萧氏。
“一山,你去把四海叫进来吧,跟他说娘身体好不怕,妹妹也是,刚出生的小孩子是不得病的。”萧氏声音温柔,对于这个从小身体羸弱却过分懂事的儿子,她一直是又心疼又愧疚。
须臾,一山领着满四海进门。
“娘,你和妹妹真的不怕吗?”满四海问的小心翼翼,他虽然懂事,但到底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心里的期待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
“你娘不怕,妹妹是福星更不怕,”满长喜站在一边道:“老大,从你开始跟你妹妹打招呼。”
五兄弟站在床边,一直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肉团子,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尤其是一山和二川,萧氏生老五的时候,他们俩都已经大了,犹记得见到老五的第一眼,真是和山里的猴长得一模一样,当年才七岁的满三江更是哭唧唧的说要把弟弟扔了,因为太丑了。
后来还是娘说所有人出生都这么丑,大家才算是放下心来。
但看眼前这个小娃娃,真的一点都不丑,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粉嘟嘟的,黑黑的头发,红红的嘴唇,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双眼睛一定也很漂亮。
一家人围着妹妹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偏偏这时,满五洲忽然打了个喷嚏。
“我……我不是……啊……”满五洲刚要再打喷嚏,就被身边眼疾手快的二哥满二川捂住了嘴巴。
众人心惊胆战,生怕惊扰了熟睡的妹妹。
满长喜上前,把小儿子拉过来,同时挥手道:“去去,都出去吧,看得差不多了,你们娘和妹妹还需要休息呢。”
把五个儿子轰出房间,满长喜也跟着走出来,交待说:“老大你去厨房给你娘做些吃食,老二老三去河里抓两条鱼回来,老四留下来照顾你娘,五洲和我去鸡圈抓鸡。”
“鸡?”满一山愣了一下,“爹,你要杀鸡?鸡圈里可就一只鸡了,还指着它每天下蛋给娘亲和妹妹补身子呢。”
“你指着它每天下蛋都不如指着你自己。”满长喜愤恨道,他早就对那只专门去别人家下蛋的母鸡一肚子怨气了,本来平日就不愿下蛋,一旦下蛋还要专门跑到隔了大半个村子的沈家鸡窝去,一直养着,到头来全都便宜了别人家。
“等过些时日我和沈家闺女成了亲,那也不算便宜了别人家。”满一山嘟囔着。
“你和那鸡一样,都是白眼狼。”满长喜瞪了一眼,心想以后大儿子八成也是个怕老婆的,这还没成亲呢就处处向着丈人家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