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他们继续往前走,万里关山最主要的八峰他们基本上已经走完了,后面只剩下一些不知名的小山峰了。
关峰的后面是一座没有什么名气的腾峰,腾峰比关峰矮多了,和关峰一比就想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和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站在一起。
唐萱他们很快就爬到了腾峰的山顶,腾峰的山顶很开阔,像被人给削平了一样,那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是千篇一律的祭坛,至于是祭祀什么用的,就只有那乌央乌央的人们清楚了。
唐萱看见他们一个个特别特别虔诚的五体投地,像是在祭拜着什么,祭坛中央放着五样祭品。最左边的是一坨像金子的东西,但是唐萱他们知道那不是金子,虽然它有金子的颜色,却是另外一种像金子的东西,《山海志》里面管它叫做金珏。紧靠金珏放着的祭品是一片木头,他是从树墩处切割出来的一片,唐萱他们远远的看过去,知道这棵树的树龄不小。中间放着的是一碗水,水是蓝色的,而这种蓝色和天的颜色一样。应该就是天蓝水。这种水就是每次下雨的第一滴水汇聚而成的。接下来就是一团特别微小的火焰,可是不管风怎么吹也吹不灭它,这就是星星之火,据说是从天而落的流星上的火焰。最右边的是一种土,一种黑颜色的土,还泛着粼粼金光。这应该就是黑曜土。
这祭坛上摆放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物,那群人到底是在祭拜什么呢?
唐萱他们也走过去,学着他们一起五体投地虔诚的跪拜着。唐萱本来想找一个人问问,可是看他们这么虔诚的样子,一个个口里念念有词,唐萱他们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也开始像他们一样念念有词,只不过她念得是《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西陵平听到这段话忽然有些好奇:“萱儿,你念得是什么?”
“《道德经》”唐萱小声的回答着。
“《道德经》?”西陵平很疑惑:难道这里也有老子?
西陵平也跟着一起念起《道德经》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幸亏他之前背过《道德经》,要不然还真不能跟着唐萱一起念出来。
过了一会儿,唐萱他们跟着其他的人一起站了起来,看来他们是祭拜完了。
“你们从哪里来?”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唐萱他们。
“我们从关山一路走来。”唐萱回答着他们的问题,“你们是腾峰部落的人吗?”
“我们就是腾峰部落的人,欢迎你们来做客。”那个人很热情。
“你们刚才在祭拜什么呢?”西陵平很好奇。
“我们在祭拜五行神。”那个人特别虔诚的说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