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霄又往前走了一步,郭沛沛如临大敌,警惕的看着他,“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到老板身边三年了,这床琴她一直视若珍宝,您是我老板的朋友,想必也是知道我老板的为人,她单纯,处事洒脱,不是拘泥小节之人,我刚到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床价值七位数的琴磕掉了一块漆,她都没有怪我,只是告诉我,千万不能碰这床琴,也许先生觉得这只是一床普通的琴,但对我老板来说,可能有不一样的回忆。”
郑霄目光静静的盯着琴,随着郭沛沛的话,仿佛看到岑芯抱着这床古琴,认真叮嘱别人,不能碰那床古琴的样子。
他唇角浮现一丝笑意,语气低沉,“嗯,不碰。”
郭沛沛听了他的话,松了口气,往旁边挪了两步。
关于岑芯的为人,郑霄自然是清楚的,仅听郭沛沛的这两句话,郑霄就知道,他的芯芯,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单纯,天然洒脱,但对自己喜欢的,丝毫不会掩饰。
郑霄从前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尤其是经历了父母姐姐车祸去世,前一天还与他视频,说要等他回家的亲人,第二天便没了,生死离别,是人间最痛,何况那场车祸来的蹊跷,那时候母亲曾在电话里向他透漏,堂叔做错了一件事,父亲还在犹豫要不要召开董事会,免除堂叔的任职。
董事会还没召开,父母姐姐便出了车祸,郑霄一直怀疑这不是意外,可能与堂叔有关,但没有证据。
他回国之后一直忙着与堂叔周旋,派人调查车祸的事,爷爷希望他成家生子,免得下半生凄苦,他却觉得没必要,外面的人对郑家的家业虎视眈眈,说不定哪天,意外就发生在他身上。
他对结婚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跟秦景曜他们几个也是这么说的,为此还被秦景曜嘲笑,说他准备出家当和尚,断绝七情六欲。
可岑芯的出现,让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十九岁的姑娘,羞涩又胆大,一股子热情,不会掩饰。
她喜欢上了郑霄,便千方百计的向郑霄暗示,而郑霄,又怎么会看不懂她的那点小心思。
也许从一开始岑芯主动向他凑过来,他没有拒绝她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他无法抗拒这个叫岑芯的小姑娘。
她身上就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
酒吧里那次,郑霄意识到自己对岑芯的心意,秦景曜也看出来了,他坐到沙发上,搂着郑霄的肩膀问,“霄子,你对老爷子给你选的这个未婚妻,感觉怎么样?”
岑芯喝了一杯酒,头顶的光圈打在她的脸上,红腾腾的。
整个酒吧都被郑霄包下来了,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几个人,岑芯端着果盘,坐到正对着舞台的第一排位子,等舞台上的乐队唱完了一首歌,她凑到舞台前,对着乐队的主唱招了招手。
主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一身牛仔衣,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走到她跟前蹲下。
“请问,我能点首歌吗?”
“当然可以,小姐想听什么。”整个酒吧都被郑霄包下来了,岑芯想点首歌当然不会被拒绝。
岑芯扭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郑霄,正好撞见郑霄也抬着头,目光直视的看着自己。
她极快的避开他的目光,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对着主唱说:“追光者,会唱吗?”
主唱比了个OK的手势,对着乐队的小伙伴说:“兄弟们,追光者。”
舒缓的音乐缓缓响起,郑霄直视着岑芯,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嗯,挺好。”
他端起岑芯给自己点的草莓柠檬汁喝了一口,秦景曜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事是稳了,没想到他们这些纵横情场的老手没找到合适的人,反倒是从来没亲近过女人的郑霄先要定了下来,真是铁树开花。
从前郑霄是什么样啊,除了他妈和他姐,其他女人他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