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目光并未从她身上移开,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声音磁性深沉,“听说家里来了个小朋友,回来看看。”
小朋友,是在说她?
听郑老说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特意回来就是看她?
岑芯受宠若惊,脑袋昏昏然的听着郑老向他介绍,“你景姐的学生,岑芯,弹琴很好。”
郑老对古琴的热爱近乎痴迷,经常彻夜弹琴,到了这个年纪依然坚持每日弹琴,在他面前,所有的天赋和努力都不值一提,极少夸人,能得他一句弹琴很好的评价,显然是真的很优秀。
郑霄有些意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同岑芯打招呼,“岑小姐。”
岑芯低着头,没敢应了他这句岑小姐,想着他是老师的表弟,算是长辈,轻轻向前挪了两步,局促的开口,“叔叔好。”
郑霄:“......”
岑芯垂着头,无从得知他当时面上的神情,或许还是那样平淡沉稳,没有变化。
只是后来,他的唇角总是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勒令她改口叫哥哥。
那是她们的初次相遇,也是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浮现在岑芯脑海中的情景。
......
岑芯发呆的空档,朗荣轩又问她这周末有没有空,他们一起去看老爷子。
郑老是她敬重的长辈,既然回来了,必然是要上门拜访的,只是郑霄——
对于那个男人,岑芯现在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
“你都说老先生念叨我了,哪里还等的到周末,我明天就去看望老先生。”
周末郑霄可能会在家陪老先生,明天是工作日,郑霄要工作,晚点过去,应该不会碰上。
郎荣轩:“那我明天请假,去你家接你。”
岑芯:“小郎同志,要认真工作知道吗?怎么能随便请假。”
郎荣轩:“......”可是现在他跟在表舅身边实习,做表舅的助理,明天表舅应该也不会去公司了,他这个打酱油的助理去公司也没什么事,只是这话,他是不会和芯芯说的。
结束和郎荣轩的聊天,岑芯掀开被子上床睡觉,因为时差,她现在并没什么困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伸手打开床头灯,刷手机。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岑芯有些睁不开眼,从被子里探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把闹钟关掉,又抱着手机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一鼓作气的起床穿衣。
岑芯穿着拖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进来,照亮一整间卧室,拉长了地面的影子,隔窗眺望,别墅后面那条鹅卵石小道上站着几个小孩,面上堆满笑容,不知在说什么,混着清晨的雾气,让秋天添了几分生机。
岑芯伸了个懒腰,回身把被子折叠好,扎上头发去卫生间洗漱。
七点四十的时候,站在卧室门前的宋家佣人听到里面有声音,轻轻的敲了敲门,询问她要不要下去吃早餐。
岑芯下楼的时候,宋咏德和岑冷槐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宋承丰宋南彤兄妹俩早在大学的时候便搬到外面,只偶尔周末的时候,回家吃顿饭。
餐桌上很安静,整个用餐时间没有人说话,岑芯早上吃的不多,坐在椅子上等宋咏德和岑冷槐都吃完了才告诉岑冷槐,她今天要去拜访郑老先生,岑冷槐听了声音平淡的叮嘱她,上门看望老先生,不要忘了带上礼品。
岑芯五岁开始拜师,从刚开始岑冷槐带着她一家一家上门拜访,到后来自己独自求学,这些礼节早就得心应手。
宋咏德今天开车去公司,顺便送岑冷槐去学校,把家里的司机留给岑芯。
郑家老宅在南城东部,那片是南城最早发展起来的,人文底蕴非常深厚,如今南城最繁华的虽然是中心区域,但许多老一辈的艺术家富豪都居住在东部,安逸舒适。
司机老吕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