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机场停车处,乔思思的车是一辆大红色的路虎,郭沛沛认得她的车,拉着行李箱跑过去等在后备箱处,乔思思按了下车钥匙,打开后备箱,郭沛沛把行李放进去。
岑芯抱着琴坐在后座,郭沛沛坐副驾驶,南城经济发达,正值下班高峰期,人流如潮,乔思思车开的慢,岑芯兜里的手机震动,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接听。
手机一通,岑芯便主动问好,“妈。”
对面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
“让老吕去接你,晚上回家吃饭。”老吕是宋家的司机。
岑芯的母亲岑冷槐出身书香世家,她的生父家世一般,不被岑芯的外婆外祖父喜欢,岑冷槐不顾父母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原以为不看出身,便能嫁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谁曾想这位婚前风度翩翩的才子在岑冷槐怀孕之后便变了脸,不仅好吃懒做,更是在岑冷槐孕期出轨。
彼时岑冷槐已经怀孕七个月,所有人都劝她为了孩子,原谅自己的丈夫,但岑冷槐性子倔强,当初与岑芯父亲结婚,她没有听别人的劝告,离婚也一样。
岑芯从没见过生父,听说他后来死于酗酒,她一出生便由母亲独自抚养,七岁的时候带着她嫁进宋家,继父宋咏德跟前妻有一子一女,儿子叫宋承丰,比岑芯大五岁,女儿叫宋南彤,比岑芯大两岁,宋承丰和前妻是和平分手,离婚后坐到一起还能心平气和的谈合作,因此宋承丰和宋南彤兄妹俩对岑冷槐这个后妈并没有敌意,对岑芯这个妹妹也很和气。
只是宋家几代从商,宋咏德忙于生意,宋家兄妹从小跟着保姆,性格都不热络,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各自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即便是全聚在客厅,也是各占一张沙发坐着,互不打扰。
“思思今天到机场接我了,晚上我和她一起吃,不用等我了。”
手机那边一片沉默,岑芯知道她妈这是不高兴了,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第一段失败婚姻留下的不止是悔恨,岑冷槐对岑芯的教育很严格,岑芯从小就知道,只有努力练琴,乖巧懂事,得到外祖一家长辈的夸奖,才能换来母亲短暂的笑容。
岑芯今天回国,在岑冷槐眼里,她应该回家和继父一起吃顿饭,而不是和朋友出去疯玩,有失礼数,要是从前,岑冷槐必会直接指责岑芯,不过自从岑芯出国,她们不常能见面,她就很少那样了。
“今天飞机晚点,思思等了我很久。”
岑冷槐的声音依旧平淡,添了几分强硬,“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们不放心,家里三楼又给你打通了两个房间做琴室,明天把你那些琴都搬回家,在家里住。”
这件事,岑芯在回国前就已经和岑冷槐说过,她要教学生弹琴,在家里住不方便,但岑冷槐没同意,这事母女俩的意见一直僵持着,谁也说服不了谁,岑芯在南城音乐学院附近租了一套三层的小别墅,把琴都放在了那边。
“妈,我住在外面,如果你们想我了,我随时都可以回去看你们。”
岑冷槐脾气虽然很强势,但岑芯知道怎么说能让她服软,就比如现在,岑冷槐绝对不会说出想她的话。
果然,岑冷槐声音有几分僵硬,“我在跟你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算了,你跟你爸说吧。”
岑芯捏着手机失笑,这还真是病急乱投医,继父在家中一向寡言,家中子女无论做什么,他都没什么话说,尤其是对她这个继女,每次说话都是仔细斟酌,担心哪句话说的不妥当,让继女心里不舒服,岑芯要搬出去住,他哪里有什么意见,绝对是被岑冷槐拉来当说客的。
“芯芯,你妈和我都希望你回来住。”
宋咏德尽心尽力的当一个说客。
“爸,我下个月就要上班了,住家里不如住学校附近方便,您跟妈妈说,我知道她关心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