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
“我是太和宫,平安大道,邢道长。”
“这位是春风街,拘魂部,冯大都督。”
“你们这一个个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啊?!”
冯一迅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大都督?
我大你妹啊!
邢凯小声道:“老板别慌,我编个头衔震慑他们一下。”
:“噗,我要笑死了,这逼太逗了吧!”
:“就是,你要编,编个现代的不行吗?”
:“你咋不说主播是翰林院大学士,冯士长?”
谁也没有想到,邢凯胡诌出来的头衔,还真就把人给唬住了。
一名年长的工人放下电锤,摘下手套,往身上蹭了蹭,双手抓着冯一迅的手,一通摇。
“领导,我,我们也不知道啊,是人家花钱请我们来的。”
旁人也忙说道:“是啊,不关我们的事!”
其中一个脑子比较清楚,小声问向同伴:“这领导咋这么年轻?”
那人一慌,连忙拍了他一下。
“小点声!人家都是大学生,肚子里有墨水呢。”
既然已经假戏真做,冯一迅只好做到底了。
“这庙,说拆就拆了?谁给你们的权力?”
冯一迅当了这么久的话事人,身上多少还是有些领导派头的。
年长工人说道:“领导,您有所不知。”
“这庙,其实是私人老板的,您看这边。”
顺着工人所指看去,那是一个巨大的供桌,上面放了十几个牌位,正中间还有个牌匾,写着“高家公门”四个字。
“这根本就是人家自己的房子,拿来供奉祖宗的。”
“早年间土地庙只有巴掌大,是在外面的。”
“高老板的爷爷心想不是这么个事儿,就把土地公给请进来了。”
“但现在听说要拆迁了,高老板就寻思把这儿拆了,盖个简单的别墅。”
“领导,您还是直接和高老板联系吧?”
旁人也附和着:“是啊,这土地庙留着也没啥用,不如拆了。”
“对的,我以前来过几次,这破土地公,许愿根本不灵的。”
“一派胡言!”邢凯怒道:“土地公乃是福德正神。”
“每一间土地庙的形成都大有文章,建造时有破土咒,立向有说法。”
“立像有讲究,请神表,请神咒,缺一不可。”
“福德正神是有求必应的神明,在你们这群人眼里竟变成了破土地!”
“你们,你们好大的罪过!”
门外土地公的眼泪哗哗流淌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我依旧是我,一直在这里,我从没做错过什么呀。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撒谎,他根本没来过,因为自己没见过他。
:“有求必应?有没有这么玄乎啊。”
:“邢队长……言过其实了吧。”
:“你们懂个屁,穷算命,富烧香,这不是一次两次就行的。”
:“那我整天啥也不干,就来拜,我不发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