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带。
蜜儿虽面显愠色,却难得没有发作,还任由老狼将她按在了凳子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有旁边一块儿的那个小家伙愣着干嘛,快过来坐啊!待狼爷爷给你们一人弄一盘酱炙肉吃。”
他说着就兀自低头弯腰在炉子边忙碌起来。
观了观,见四下无人,那这个‘小家伙’定是我无疑了。这还是我第一回被人如此称谓,心里除了有些不适应外还额外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
缓缓踱步过去坐下后,我马上便被小木桌上刚端来烧得焦酥滋滋作响的两盘炙肉给吸引了,边咽口水边在心底痛呼罪过。琉韵呐琉韵!这样是不对的!刚用过膳这顿炙肉再下肚,铁定会积食!
蜜儿夹了一片肥瘦相间的脆肉塞进口中,伴随着嘴巴上下蠕动,一阵“咔嚓咔嚓”酥脆的声音响起,我不禁再度吞了吞口水,心中暗念:“理智,一定要理智!”
这时,老狼端了一只小碟子过来,见蜜儿这副吃相又是一阵絮叨:“瞧你这孩子,真是急性子!这炙肉淋上我秘制的酱汁方为一绝……”
说着,他将手中端的碟子倾斜,把酱汁依次淋进两个盘子里。一时之间,酱香与肉香混杂的味道直冲鼻腔。
蜜儿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老狼于一旁盯着她笑眯眯劝道:“慢些,慢些,担心烫嘴。女娃子家家的,如此吃相可不好,要端庄淑雅,多向你旁边那位学学哈!”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炙肉,蜜儿抬头抹了把油嘴,“你不吃给我,给我!”说着便把我的盘子往她那边扒拉。
“想得美!”我一把将盘子抢了回来,掌心对着木桌重重一拍,迫不及待直接上手抓了几片肉塞进嘴里,心底所剩无几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狂嚼之余,还不忘舔舔满手酱汁。
老狼在原地愣了半晌,随后默默转身不再看我,紧接着便是一声惋惜长叹。
只是一会儿工夫,木桌上便相继堆起两摞盘子。
来收盘的老狼又是一声叹息。
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也跟着来了声长叹;嘴巴不饱,奈何肚已饱。
蜜儿亦放下竹箸打了个响嗝,酱气十足,“实在是撑不下了!你说我二人顶着这大肚子去见小长老合适么?他会不会觉着我们没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