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挥剑,招招直逼要害。
剑光之处带起片片水花,我攻他避,二人身影在廖落各个角落电掣穿梭。
“出招!出招!出招!!!”
我恼羞成怒,并不多时,体力已隐隐不济,剑招亦渐渐紊乱。
随后,我牙关一咬,眸现凶狠,拼尽全力将剑锋刺往他胸前。
他瞳仁微缩,自上而下一个挥击便让火燚失了准头,我被迫一个下腾空翻,而后锒跄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撞到硬邦邦一物,方才抵住了这股冲击力。
我怔愣了一瞬,立即怒目,旋身一转,挥剑便砍了过去,剑锋却被一波劲力震得反向迎面而来!
我大惊失色,迫不得已将剑收回。
而后不禁汗颜轻舒一口气,好险,好险!差点就毁容了!
待平静下来后,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可恶!这厮竟封了我周身大穴!!
脑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无形之力接踵,粗鲁将我扯了过去,迎面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
随即,我身子不受控制一转,后脑勺被敲了下,身子重心便向前倾,我眼眶絮泪大呼:
“疼!!!”
这厮才不管我的哀呼,随意将我横打夹在腋下,足尖一点一顿,去到廖落河畔。
我心里直拔凉拔凉,这厮定是想换何新招折磨我。
再联想起今日所遭遇的种种,我心里不禁泛起了一波波苦涩和委屈,然后便止不住抽泣起来,再然后,从抽泣演变成嚎啕大哭,涕泪并流。
身侧之人动作一钝,随后黑脸烫手般,将我给扔在地上。
屁股硌到青石后,我哭得更卖劲,凶猛的声音在整个河畔游荡。
终于,
他皱眉不耐揉了揉耳朵:“再嚎信不信给你扔河里去!”
此时我哭得情绪正到位,根本停不下来,他沉了脸欲封我哑穴。
我一脸悲壮,愤恨朝他痛吼:
“扔就扔!谁怕谁!最好让我溺死算了!”
他预备封穴的手一滞,我鼻涕眼泪并流,大声道:
“我不过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保护不了在意的人便罢!偏偏还要受你欺负!啊…呜呜…你把我溺死得了!我不配做灵界的公主!我就是彻头彻尾废物一个!!呜呜呜……”
我哭声一波强过一波。
红橙黄绿蓝靛紫,轮番在他脸上闪过。
就在这时,平静的河面突然显印出一副会动的画面。
我泪眼朦胧一瞥;
巍峨的雪山冰峰先插入眼帘,紧随着便被山脚下一棵艳丽怒放的红梅夺了视线,画面上突然闯入一踏雪舞剑白衣男子。
身体不能动,我只瞧得见个大概,望不清画面中男子具体神态面貌,便一个劲斜了眼珠往那处瞟。
而那白衣男子亦特别‘给面’,凌空踏雪便到了我目光所及之处。
正欲细瞧时,一道白光突然落下,猛地将河面上唯美的画面打碎,水花溅我一脸。
回眼一望,得见邑冉这厮冷了张臭脸,我怒目将其一瞪,猛吸一口气,嚎的撕心裂肺:
“非人哉啊!天理不公至斯呐!在这黑夜里一个…一个衣冠…”
衣冠啥来着?哎!这破脑子为毛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不管了,先随便找几个字压韵拼上凑合用吧!反正都是骂人,怎么骂不是骂!
于是,我继续哀嚎:
“一个…一个衣冠臭男人,欺负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呜呜呜……”
他青筋抖了两抖,旋即突兀一笑:
“弱不禁风???”
我继续哭诉:
“这一次河面显现的可是夫子画册的梅花!灵界虽说常年百花盛开,却独独没有梅花,呜呜…我还从未见过梅花啊!呜呜呜…捣乱不让人观赏便算了,你还故意激水把我淋透,头一次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