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到!”
刚把手中的书放下,便听得殿外守门灵侍那贯穿力极强的喊话,我心下一紧,赶忙起身下榻;却一个慌张直接滚了下来。
缓了一瞬,揉了揉吃疼的屁股,试着于掌中凝聚灵力,不料一股剧痛从丹田处蔓延,疼得我直冒冷汗,
“想不到我这身子竟羸弱到如此地步了!”不知蜜儿是否也是此般状况!?
反应过来时,身边已多了双云锦靴,靴面上绣着彰显身份的灵纹,目光顺着靴子瞟了上去,正对上父尊那双蔚蓝略带责备的眼睛,气氛静谧了片刻。
白柚正恰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进来,瞧见父尊后神色一紧,忙不迭放下铜盆,慌张低头下跪:
“奴婢照看公主不力,请尊主责罚!”
“不不不,是我想起来动动筋骨,同白柚无关!”我望着父尊赶忙发声。
他一张脸上毫无情绪,仅仅将眼睛抬起来,并未做声。
下一瞬,他老人家竟亲自弯腰将我拦腰抱起放回了榻上,开口道: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语气极度温柔。
我心头一颤,既受宠若惊又极为不适。
并未同往日一样上来就是一番训责让人着实意外,换作往常若是其他琐事上犯错便罢了,顶多被关个禁闭什么的,可但凡触碰了他的禁忌;一顿戒鞭能抽的人皮开肉绽。
不过好在我皮实肉厚,从小抽的次数多了倒也习惯了,每回将养个数日便能痊愈。
但是蜜儿那身子可不比我,以大长老公正的性格定不会徇私,势必会拿蜜儿杀鸡给猴看,联想至此,我朝他急切询问道:
“父尊,蜜儿如何了?”
“怎么?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他调侃一笑。
细观他此副神情,心中大概猜到蜜儿应是性命无恙,便稍稍放下心来。
从前与小长老深夜探讨过一套《关于在长者眼皮底下的生存之则》;
这规则第三条乃:‘一方犯事不论大小有无责罚,另一方若想求情揽责为首要策略。
切记眼神要真切诚恳。’
于是我酝酿了一番情绪后“扑通”在榻上跪下嚎啕大哭:
“儿臣该死!盗元绽珠闯您寝殿乃儿臣一手策划,蜜儿无辜受牵连,父尊您深明大义可千万要开恩呐…要罚便罚儿臣这个罪魁祸首吧…呜呜呜……”
他静静看着我嚎了半晌,后不动声色把我扯着他袖子的双手给挪开,
“她若不是云蝶一脉的嫡孙,本尊定削去她的灵骨。”
我闻言心头一震,哭声一停,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他眼眸微沉,将被子掖到我身上又若有所思道:
“行事如此莽撞不顾后果,日后恐难当大任。你好生歇着,本尊还有要事,明日再来看你。还有…下次演也演得像样些!!”说罢他的身影便顷刻消失于殿内。
我石化在原位,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难道是眼神不够诚恳真切,叫其瞧出了破绽??
白柚依旧低头跪于地上,她性子倔得紧;直接叫起身她定不依,若是父尊不亲自发话,恐怕天塌了也会继续跪下去,哎!头疼至极!
我揉了揉额头,如此只能卖惨了!
“哎呦!头好疼,胸口闷!”
她闻声,头瞬间便抬了起来。
我见状,又继续作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面朝她喊:
“白柚,我胸口好疼,难受至极…”
她果然慌了神,岑地一下起身奔了过来,“公主莫怕,忍耐片刻,奴这就去找药师!”
我赶紧起身一把拽住了她,“就是一点儿小痛罢了,何必劳烦药师!”
她忙把我扶回榻上,焦急开口:“那怎么行!还是让药师来瞧一瞧才好!”
我呵呵牵强一笑,正愁着如何应对她时;我的得力贴身灵侍子知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