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一个人,倚靠皇权,在践行前一句。
而席银是我孤行至此,最大的宽慰。
她勇敢地践行了后一句。
至此,我再也不能把我的席银当作是我在清谈居的私藏。所以,她并不属于我,她还在我身边,也许是因为,在她眼中我还算值得的吧。
“手给我呀。”
她清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做什么。”
虽然还在问,手却下意识地伸了过去。
席银捏住我的手腕,轻轻地把我的手掌带到了她隆起的小腹上。
“我就特别希望,我们这个孩子是个女儿。”
我有些僵硬地坐着,手也不敢动,又不知道怎么应她的话了,好在她没有等我,自顾自道:“我有好多好多的道理想要教给她。然后……她也有好多好多道理要教给你。”
“孩子能教我什么。”
席银温和地笑笑,仍然靠在我肩膀上,却没有说话。
席银生下阿玦的那一天,我像根木头一样地坐在矮梅下,看着胡氏等人进进出出。
席银没有喊疼,但她一直都在哭,那一刻,我也很想流泪。于是我忽然有些明白,席银为什么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一个女儿。也许是因为,我无法允许我对她施以暴育,我会逼着我自己蹲下来,含着眼泪,去拥抱她。
我太需要一段,对自己的救赎。
岁月不可回头,我的人生也不可以回头,但席银可以拽着我向前,试着换一种态度去走。
就好像她不断地问我“怕不怕。”
其实我很怕,所以,我要紧紧地跟着席银,我要握紧她的手,只要她不离开,那我就这一辈子都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