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身子一晃，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低头默默的垂泪。
宁惟言也没料到宁惟慎会推开她，着急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摔在了地上。
他把她给扶起来，怒火中烧的看向宁惟慎，咬牙切齿的道：“老三，你不要太过分了。”
宁母气的身子都在颤抖着，抄起手里的棍子，对着他就打：“你厉害了，你赶你妹妹走就不说了，你现在还动起手来了，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娘，不怪三哥，都是我不对。”顾凝哭喊着，挣开宁惟言，又跑了过来。
这次她聪明了，不敢去碰宁惟慎，抱住了宁母。
宁母被她抱住，手里的棍子，又没能打到宁惟慎的身上，就指着他：“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妹妹这么护着你，你还不赶快跟她道歉。”
宁惟行冷冷的扫了眼顾凝，道：“娘，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她叫宁菀。”
说完，他也懒得去看顾凝演戏，而是直接走到了宁惟言身边，问：“娘的病好了？”
他刚刚仔细的看了一下，娘的精神头很好，说话的时候，也是条理清晰，不像是受到刺激之后病情严重的样子。
那这样说来，就是娘的病已经痊愈了。
宁惟言握了握拳头，想到他刚刚那么对顾凝，也恨不能揍他一顿，不过听到他担心宁母的病情，火气又稍稍压下去了：“让大夫过来看了，娘的病好了。”
“你今天要是不跟你妹妹道歉，你就别叫我娘，我也没有你这样的逆子！”宁母见他还有心情问别的，死不悔改，气的眼前一黑，人差点儿没昏过去。
“你确定娘的病都好了？”宁惟慎没有去回答宁母，而是又问了宁惟言一句。
宁惟言这会儿也是在气头上，点了点头之后，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
宁惟慎却是睨了顾凝一眼，道：“娘，你知道你这个宝贝女儿做了什么吗？她是个小偷，她偷菀菀的秘方，自己去赚钱，被抓住了还不承认。
她去来州，明知自己得了瘟疫，却不上报，导致来州的将士，数千因为她染上瘟疫，数百人因她而死。”
宁母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宁惟言愤怒的看着他，咬牙道：“凝儿已经知错了，她一直都在赎罪，她心里也不好受，你还想她怎么样？你想让她去死吗？”
宁惟慎嘲弄的笑出声来：“二哥，来州那边，明确告诉了所有人，得了瘟疫不上报的人，军法处以死刑。”
他让她去死，她害人害己，她早就该死了！
“三哥说的对，我早就该死了。”顾凝说着，突然松开了宁母，人就朝着墙壁撞了上去。
她距离墙壁最近，也就转头，直接就能撞上去。
宁惟言跟宁母，都没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她一脑袋撞到了墙壁上，紧跟着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宁惟言的动作快，不过他还没跑到顾凝跟前的时候。
宁惟慎已经先她一步，到了顾凝身边，扣住她的胳膊，俯身在她耳边，嘲弄的道：“想死滚远点，别污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