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岑就见她一脸凝重,一扫而过的时候,只看到了她手里信件上那遒劲有力的字迹,上头的字却是一个也没看清。
等到他想要回话的时候,她已经拿着信,进了办公室,那只鄙视他的死鸟,也跟着飞了进去,到了屋里头的时候,还炫耀似的对着他扑腾了两下翅膀,把门给关了!
颜岑眼底有血色的杀机一闪而逝,磨了磨牙:这该死的死鸟,他早晚要把它拔光了毛煮来吃肉!
不过这丫头,用海东青来送信,真是极度奢侈啊。
他盯着门口方向看了会儿,也没走,干脆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屋里的宁菀,在看了信件之,就在书桌一个上了锁的小抽屉里,拿出来最上头的几封信件,然后拆开,按照时间顺序,依次放在桌上。
帝江不敢打扰她,乖乖的站在旁边的一个地球仪上,地球仪是个圆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稳稳当当的站着,也没摔下去的。
宁菀从左到右,挨个的看过去,又退后一步,再看一遍,最后拿起今天的信件,跟上次的信件,仔细的对比了起来。
她会观气,不管是人,还是物体,都有固定的气场,一个人,只要身体,精力,稍微出现一点变化,所散发的气场就会变得不一样。
容九沉寄给她的信,前头的信,都没有任何异常,只有最近这两封信,所散发的气场几乎一模一样,有点儿不对劲。
“帝江,容九沉他没事吧!”宁菀把两封信放在帝江面前,问它。
帝江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宁菀才放下心来,帝江的智商很高,据她很长时间的观察,它的理解能力,相当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听懂人话。
它一只鸟,怎么可能骗自己,那就是她关心则乱,想多了,气场几乎一样,就说明容九沉的身体状态在这段时间保持的很好。
而且,她这边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来州那边不好的消息,传过来的消息都是捷报,歼敌多少之类,激动人心的胜利。
宁菀把信收起来,转身出了屋,准备去喊个人去叫颜岑,就发现他正坐在门口,慵懒的阖着眼睛晒太阳,跟个门神似的。
颜岑听到她开门,懒懒的起身, 对着她一笑:“事情处理完了?”
宁菀点了点头:“颜公子请。”
颜岑跟着进了办公室,没有一点客人该有的样子,熟的不行,坐下来之后,就开始主动的泡茶,一举一动,优雅十足。
宁菀看他这样子,都要以为他才是主人家了,清了清嗓子,问道:“颜公子到底有何贵干,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说了吧!”
颜岑认真的夹着茶叶放在茶碗里,慢条斯理的道:“我自然是想要跟宁姑娘谈生意,谈胭脂水粉的生意。”
他私以为,想要跟一个人拉近关系,首先要跟她建立联系,感情上他错了一步,让她对他印象不佳,那就先从金钱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