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姨娘面色一变,眼前一黑,人差点儿没厥过去,稳了稳心神之后才道:“老爷这些时日的吃食,我都是仔细看着的,按照你给的食疗方子,没吃别的。”
她话音刚落,自己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捂住了嘴巴,眼底杀气翻涌,咬牙切齿的咬道:“是有人要害我家老爷!”
宁菀点了点头:“是少量多服,前几日是慢慢积累的,这次可能是下的剂量大了,也可能是量积累够了,药效激发了出来,伯爷的身体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她昨天过来拜年,也给平西伯把了脉,检查了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明那药效力还在压着,没在身体上反应出来,就是剂量不够,而经过这一日夜,剂量够了,就爆发了。
陆姨娘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压住心里要杀人的冲动:“能接触到老爷饭食的人,都是些贴心人,我跟大夫人是不可能害老爷的,就只剩下那些贴身的婆子丫头跟小厮了。”
宁菀点了点头。
陆姨娘就道:“这件事情不能让大夫人知道,她心里藏不住事儿,万一她知道了,肯定要闹得府里头鸡飞狗跳,你告诉我怎么办,我一定要抓到凶手。”
“从现在开始,凡是伯爷入口的东西,你都预留出一点单独放着,送过去给我。”宁菀没在那边说,就是怕伯爵夫人沉不住气,要是知道府里有人在暗害平西伯,肯定会打草惊蛇。
至于抓人要怎么抓,陆姨娘这常年惯于宅斗的高手,肯定是比她要清楚的,她也就不必多说了。
“我知道了。”陆姨娘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伯爷的病,要是再接着吃那东西,会不会加重病情?”
“不会。”宁菀道。
陆姨娘这才放心,心里已经暗自下了杀心,那个暗害伯爷的狗东西,要是让她抓住,绝对要大卸八块。
宁菀把事情跟陆姨娘说清楚之后,就带着陈策跟宁惟慎离开了。
宁惟慎对她给人看病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陈策对平西伯的病很有兴趣,不过他也是到了马车上,没了外人之后才问:“师父,平西伯是被人给下药了?”
宁菀听他十分笃定的语气,眼角不由抽了抽。
陈策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嘴里还十分不齿:“这些大户人家,王公贵族的,就是背地里腌臜事儿多。”
宁菀斜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家不是王公贵族似的。
陈策:“是不是没救了?下的是砒霜还是鹤顶红?”
宁菀就听着他一句句的不停说,也没必要瞒着他,道:“是发物,应该是磨成了粉,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药里或者是食物里。”
“什么发物?”陈策目光灼灼,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不确定。”宁菀摇头,她又不是神仙,人吃肚子里都消化了的东西她把脉把不出来的。
这事儿不能只治病,要治根,治根就要把凶手抓出来,她又不能直接去验伯爷用过的碗筷之类的东西,以免打草惊蛇,只能让凶手觉得她没诊断出来真正的病因,让凶手再次下手,陆姨娘那边才好去抓凶手。
这边,三人回了玉山煤业拿了该拿的东西之后,就回了玉山。
宁菀决定初四就不过来了,等到初五再过来,伯府那边要抓凶手,若是那凶手警惕,或许要等个几天才能露出狐狸尾巴,不警惕的话,也就这两日的事。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就回到了玉山。
夕阳西下,暖橙色阳光铺洒在天地间,让人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气息。
宁王府里。
顾凝正在梅花园里摘梅花,已经摘了整整一篮子的花儿,黄的,红的,粉的相映成辉,格外好看。
不远处,她的贴身心腹孙二走了过来,到了跟前给她行了个礼,才一脸恭敬的道:“王妃,平西伯已经发病了,陆姨娘请了宁菀去给看,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