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就不担心,这么激动做什么。”宁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见宁惟行气的眼睛都红了,不由有些想笑,还是道了句:“辛苦你在国公府门口等我了。”
宁惟行气的起伏不定的胸口僵了一下,高傲的拿下巴看她,冷哼:“用不着你虚情假意!”
宁菀不跟他抬杠,顺着他的话:“好,我是虚情假意。”
不管宁惟行是担心她,还是怕她死了没办法跟家里交代,他在国公府门口等她,还冒险想要潜入公府打探情况的心是值得肯定的,她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宁惟行微微敛眉看着她,也只能看到她圆圆的后脑勺,眼底的火气消失了,又哼了一声。
他何止是在国公府门口等她,他还去找凝儿救她了呢,他才不会跟她说这个。
这臭丫头是一点良心都没有的,他说了也得不了什么好,说不定还会被她取笑他多管闲事。
马行到一处街角的僻静处,宁菀让他停下下了马。
宁惟行就见她径直朝着对面的扎纸铺子走过去,刚刚消了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直冲天灵盖,眼神凶如刀,蹭蹭朝着她发射。
该死的臭丫头,她又开始打什么坏主意了,大半夜的,她跑人家扎纸铺子去干什么!也不嫌晦气,看着都瘆得慌!
宁菀很快就买了纸钱回来,上了马。
宁惟行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总觉得她买纸钱,肯定是不怀好意,她该不会是想要今天晚上把他给杀了吧!
他这边脑补了很多,就是不开口去询问。
两人到了铺子门口,就见门口停着一辆看起来很是豪华的马车,赵安临正在门口站着,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了上去:“姑娘,四少,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宁菀就看那辆马车,问:“谁来了?”
赵安临朝着屋里看了一眼,道:“是二少跟一位姑娘。”
宁菀下了马,很是感兴趣的看宁惟行:“宁惟言的相好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宁惟行警告的瞪她一眼,咬字出声:“那是二哥!”
什么宁惟言,她胆大包天竟然敢直呼二哥的名讳!还敢污二哥的名声!
宁菀无所谓的对着他笑笑,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大半夜的带着个姑娘,不是相好的是什么。”
宁惟行一口血更在喉间,恶狠狠的瞪她:“二哥才不会。”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铺子走,铺子里没人,院子里倒是有人。
宁惟言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看到他们俩过来,目光落在了宁菀的身上,已经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眸色冷凉如夜眸,带着压抑的愤怒:“宁菀,你跟我聊聊吧!”
宁菀看他就知道没好事,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跟他虚与委蛇:“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宁惟言冷笑一声,面上的柔和都不再伪装,直接拍案而起,嘲弄的看向她:“今天的事情,你就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有些话他本不想说,也不想管她,甚至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可她现在越来越过分,闹出这么大的事不说,还连累凝儿为她担心。
宁惟行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活该,就该好好的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
宁菀这脾气,刚刚要跟他干一架。
对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顾凝从里头跑了出来,捂住嘴低咳了好几声,才柔柔弱弱的出声:“二哥,你不要怪菀菀,她只是想好好做生意,肯定也没想到会惹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