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手扣住了那人的脖颈,她一个用力将他压在了身下。
借着外头倾泻而下的月光,宁菀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宁惟行?!
宁惟行被她用力的掐着脖子,双眸开始充血,痛苦的低吼:“臭丫头,我来找东西的!”
宁菀重病,浑身无力,手下其实也没多少力气的,嘲弄冷笑:“你骗鬼呢?”
说完,手下用力。
想要弄死她,她先弄死他再说。
谁知道下一刻,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宁菀蓦地转头——
月辉清冷,突然出现的男人儒衫纶巾,长相英俊,气质卓然,端的配得上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正是原主的二哥,宁惟言。
宁惟言手下一个用力,就将老四宁惟行扯开丢地上去了。
他看着宁菀,声音柔和:“老四胡闹,没吓到你吧?”
“吓到了。”宁菀冷笑。
面前的人,看似在关心她,可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却尽是冷淡疏离。
宁惟行明明是想要杀她而后快,到了他的嘴里,就轻飘飘的变成了是胡闹!
“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宁惟言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眸色微动。
面上却依旧温润,弯腰帮她把掉了一半的被子捡起来。
宁惟行就在他们说话间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愤怒大吼:“二哥,我没要杀她,我东西掉她屋里,我来找东西的!”
说完举起手里的簪子。
是一根玉簪,月光下玉质清透,温润玲珑。
宁菀冷笑。
宁惟言皱了皱眉,走过去拉起他,回头对宁菀温声道:“你好好休息。”
宁菀眼看着他拉着宁惟行出了屋,沉声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宁惟行这王八蛋,半夜三更来她屋里,不是为了弄死她是为了什么,还鬼扯说找东西。
宁惟行听到她的话,登时双眸喷火。
宁惟言连忙将他拽了出去。
隔壁屋里。
宁惟行气到跳脚:“二哥,凝儿送我的簪子掉她屋里了,我真是去找簪子的,是她要杀了我!”
他又不傻,娘的病还得她治呢!她现在就死了,便宜她了!
“她什么时候会的功夫?”宁惟言没搭理他,反倒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他前些天去通州会友,接到了家里出事的消息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也是今天傍晚刚刚到家。
回到家之后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凝儿被宁菀重伤,娘也被宁菀气病了。
宁惟行摇头,握拳咬牙:“我怎么知道,她醒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吵也不闹,还会给人看病了。”
宁惟言听得心里疑虑更甚,眉心微蹙,看着他道:“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老四一身的功夫,可是实打实从小练的,竟然被宁菀给制服了。
还有,她看他们的眼神里也全然是冰冷跟陌生,少了往日里的蛮横跋扈。
“我知道了。”宁惟行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被她掐的疼的要命的脖子,骂骂咧咧的呲牙:“臭丫头,她是吃了大力丸了吗!”
宁惟言没说话,温润的眸底却无声漫出冰冷的笑意来。
他倒是要看看,那丫头还能闹出来什么花样。
这边兄弟两个在说话,隔壁,宁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谁知道宁惟行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转头趁她睡着了,再跑来弄死自己怎么办?
可她发着烧,头疼的要命又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开始打架,想了一下,起身抱了床被子,跑到了宁母房门口,敲门。
宁母睡眠浅,听到敲门声,问:“谁啊?”
宁菀声音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