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早就想到部下不同意去山西,和诸位将领介绍白璐水,也就是右营白鸣鹤女儿,白璐水将大顺军在永平府和建奴军交战失败,陛下和主力撤退到京城的军情告诉众人,众人听到以后,都惋惜大顺军,不久前可是取得攻占京城胜利,就这么败了。
聆敬阳特意悄悄看了张罗辅,王承恩,朱由检三人,三人脸上充满震惊,谁都想不到大顺军攻破京城才几天,就被建奴山海关一战被打败,永平再战又被打败,在京城继续被建奴打败,岂不是要撤回到西北?
聆敬阳心中也很惶惶,这一次去山西,不仅仅是破坏姜瓖杀害张天琳,投降建奴企图,更是一场团结全军将士之旅,那些和他不是一条心,不服从命令的人,将会在这一场长途跋涉中淘汰。
出乎聆敬阳意料,第一个站起来质疑他的不是别人,而是董大器,他憨憨说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撤回京城,和陛下,还有诸军一起行动?”
“大器,你和我一样,都是中营将士,中营在山海关被建奴突袭,损失惨重,刘将军也负伤,我理解你的心情,想回京城给刘将军,还有中营弟兄报仇,我这么说你认不认可?”
董大器嗯的一声,表示认可聆敬阳,聆敬阳和董大器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大顺朝廷高层云集京城,但京城兵马并不多,在京城和建奴,关宁军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倘若京城被建奴包围,更是灭顶之灾,所以我断定陛下一定会选择从京城撤回去。”
董大器脑子一根筋,不能理解聆敬阳战略意图,但是其他人听出门道,李道力,万里云都是大顺军众将领,也都懂的些战略和战术,秦烈作为关宁军,已经回不到山海关,聆敬阳去哪,他也跟着去哪,至于老馒头,方小眼等将领,都不敢作声。
见没有人支持自己,董大器硬着头皮顶撞聆敬阳。“大人,我董大器是个粗人,没啥眼光,可我知道我的弟兄们被建奴揍了,我要给弟兄们打回来,咱们去山西,不是缩头乌龟吗?”
聆敬阳从董大器言语中,得出董大器并不是真心和自己对着来,而是一腔热血没有得到宣泄,他再三和董大器分析京城并不适合作战,董大器仍旧硬着脖子,不同意去山西:“陛下会下旨召集天下兵马勤王聚集京城,和建奴决一死战。”
聆敬阳以为董大器脑子会转弯,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冥顽不化,看来以后不适合担任一军之将,如果董大器还继续这样,他决定将其逐出石营。
突然,一声娇喝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是白璐水,她叉着腰,瞪着董大器,空有一个好身板,却恨铁不成钢。
“你这人不是死脑筋吗?”
董大器被女人一顿骂,有些发蒙,聆敬阳等人也是被白璐水吓一跳,这个女人不在马车里面歇息,跑到一群大老爷们之中来撒野。
秦烈不惯着白璐水,不客气说道:“白小姐,军中军务是大老爷们事情,还请白小姐回去歇息。”
白璐水有些不乐,小嘴儿嘟起来,白墩立马跳出来,开骂秦烈。“你这等野将,石营是我右营营军,白小姐是右营白将军之女,千金之躯,不比你们这些武夫都要高贵。”
白墩这一通话引起众怒,石营内部属于老大顺军力量并不多,势力最强的骑兵营彻底倒向聆敬阳,秦烈属于关宁军,方小眼等数百人是被解救的包衣,全铁风,冷如铁等是蓟镇兵,真正属于大顺军也就一小半,就算是这一小半老大顺军,也被白墩气得不得了。
老馒头在大顺军中时间最久,他见不得一个家奴,竟然骑在和建奴怒浴血奋战的众将士头上拉屎拉尿,扯着破锣喉咙怒骂白墩。
“一个家奴,竟敢如此诋毁我大顺军将士,在场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好汉,你也是掌旗,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上过战场?”
白墩这个掌旗是护送白璐水有功得来的,他最恨别人说他没有上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