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暂且强烈的剧痛之后,傅泽沛感觉身体中躁动的某种东西渐渐平静了下来。
冲撞的信息素,灼烧的血液,渴求的欲望……都因为alpha的强势标记暂时安分了。
祁鹤的信息素,让他感觉到很舒服,像一只巨大的温柔的手裹着他,让他感到温暖和依托。
然后他在alpha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祁鹤就这么抱着他,一直等到傅泽沛睡熟了,才把他放在床上,接着自己也躺下来,从背后环绕着抱住他。
omega的腺体被咬得血肉模糊,牙印深深镶嵌在上面,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从那里散发出来,与空气中他的信息素肆意交缠。
祁鹤情不自禁去吻他的腺体,除了栀子香,还有零星血液的甜腥。睡梦中的傅泽沛哼唧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在爱人的怀抱里,他比以往睡得更香。
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发情的可能,刚才觊觎傅泽沛信息素的alpha也已经离开,但祁鹤还是不能放心。
他的血液也在躁动。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祁鹤下床,去抽屉里找抑制贴,贴在被咬破的腺体上能够短暂隔离信息素的继续散发。
他没想到,抑制贴的旁边,放着两管omega专用的抑制剂。
祁鹤很快意识到那是傅泽沛带过来的,他情热期不在这时候,只带了抑制贴和喷雾。何况,他没有omega的抑制剂。
在这方面,他确实太过疏忽。
祁鹤拿出来一剂抑制剂走到床前,注射进傅泽沛的静脉里。傅泽沛的胳膊很白,青绿的血脉延伸在他的手臂上,针扎进去时,他痛得皱了下眉。
这一刻,祁鹤终于体会到自己突然情热期时傅泽沛的无助,omega面对强壮的失去理智的alpha,就如同宠物兔落进了巨兽手中,那时傅泽沛应该真的很绝望。
“没事了。”他蹲在床边,吻了下傅泽沛的手背,话语一如他当时安慰自己。
无力,但真诚。
两分钟后,祁鹤拿出手机给方嘉年打电话。
他需要alpha的抑制剂,此刻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信息素在不停沸腾,虽然没有刚才强烈,却仍旧不可小觑。
一旦他被傅泽沛的信息素诱导着发情,后果不堪设想。
接电话的是钟洛:“祁鹤?”
祁鹤长话短说,他知道钟洛也是alpha:“你带抑制剂了吗?”
“抑制剂?”钟洛问,“你要抑制剂做什么?”
AO抑制剂虽然是常备药剂,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可国家有明文规定,beta是不允许注射抑制剂的,因为beta身体内没有信息素,如果使用其副作用无法预估。
祁鹤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再多:“这个说来话长,你带了吗?”
钟洛虽然疑惑,但听他的语气好像很着急,于是说:“我没有,不过方嘉年带了。”
祁鹤站在窗边打电话,远远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傅泽沛,他现在不能离开,即使是半步,都是在把他的omega重新暴露在危险下。
他想了想:“能麻烦你往我们房间送一趟吗?”
钟洛惊讶了两秒,连房间都无法离开,说明情况很危机。他立刻明白过来,“是谁情热期了吗?”
祁鹤“嗯”了声:“等过来再说。”
房间里还有没散去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钟洛是alpha,可能会受到影响,所以挂了电话后,祁鹤站在门外等他。
钟洛动作很快,一分钟左右就把抑制剂送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不明所以的方嘉年。
电话里,他说是有人发|情了,但现在祁鹤好好站在门外,答案不言而喻,意外进入情热期地人只会是傅泽沛。
联想到他从上午开始就不怎么舒服,晚上直接回酒店了,更加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