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肯承认身份之后,还没跟南蕴打过交道,这一会也只是顺口附应句。
听到许盐的话,苏雯这一派人,都打起了精神。就这么,很快找到理由,不经意凑在一起。
祁展说道,“上官董事远道而来,既然现在我们九爷还在昏迷中,局势就没定。还请,你们记得待客之道。”
湛天铁也没拒绝,“强弩之末,还能有你们这份忠心,也算是不容易。那我,就看在世深以前的面子上。”
豪门之中,情薄多于浓。
湛天铁虽然也很痛惜,湛世深这个津城霸王,会是这样的境遇。
但也已经听信了,背叛杀害亲爷爷的说法,此刻看来不过是一群造反之人,最后的蹿腾。
“那就这边请吧。”
许盐跟上官协,南蕴一众人都被带到了一个偏厅里休息。
接下来,是静待的时间。
每个人都已入棋局。
上官佩走进那间房里,湛天威就拿出了一张,手写的纸书。
“上官佩,不管你信不信,我湛天威也不愿意信!这张废除书,我已经写好了。湛世深他做了最错的选择,他是我最器重的人。但,湛家,不可能一日无主。”
捏着这张废除书的时候,每一根手指头,都竟然颤抖起来。
千不想万不想,都不曾想到,真的要废除掉湛世深。
从湛天威,第一次这样发抖说话的语气里,就看出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痛心。
上官佩看到那张纸,只有冷笑,“湛天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和从前一样的愚不可及!急什么?且不说你没资格写这种文件,我来也不是听这些可笑废话。”
她直接稳当当,站在屋子的正中央,虽然厌恶地连这里的凳子,都不愿意坐一下。
可到哪,都是女主人的气焰。
她朝着里面看了看,就嘲笑道,“怎么,我难得来你这个破地方,还不让你那个金屋藏娇的老小三,出来先见见我?”
“别忘了,我上官佩活着一天,她就没有扶正的资格。”
她看都不看那张废除书,出口更是让湛天威,差点就又气晕过去。
湛天威呼了口气,“你不要太过分!你我都已经这个岁数了,还要争到什么时候?连臣他未来只是代理总裁之位,这湛家该属于谁我比你清楚。湛世深只要醒来,这湛家还是有他说了算,继承权也会给许子谦!”
他走近了一步,冷着脸,却低下声说,“你就非要逼的人,跟你上官佩低下头,你才能够满意?你这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你什么时候能改?若不是你,同意那个许盐在世深的身边,我这个唯一的嫡孙怎么会卧床不起?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我本来只是想罚罚他!”
他到底都是最心痛湛世深的,哪怕得知湛世深要害死他这爷爷,居然都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见,他的爱之深恨之切。
而这会说话的口吻,好像是,多年前一样,他最拿人没有办法的就是上官佩,总是有置气又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