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心里好像被盛开的花朵填满了,连呼吸都是浪漫的不行,不说话却是感受到了极致的幸福。
湛世深抱着她,忽然聊天,“许盐,你信命吗?”
许盐聆听着,反问,“那你呢?”
她也很喜欢和他说话,时光这么安静,难得有个放空的时间。
但,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答。
宿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而她,一直都守着初心,为了安心。
湛世深沉下眸,抓紧了许盐的手,突然陷入了一种情绪,“以前我从来不信命,我自小看着一个扭曲分裂的家庭,活在z国最大城市中心的顶尖的湛家,身为含着金勺子生活的长孙,谁都以为我会是最理直气壮的继承人。从我生下起,就接受我爷爷最严苛的安排,我的父母即便爱我,我十岁后也只能一年见我一次。”
许盐的心陡然一疼,没有说话。
他终于,愿意和她提那些深藏的伤疤?
湛世深越说,语气越深,“从六岁起,我就不知道,童年叫什么了。训练最狠的一次,我被无人机,扔在野地森林里,饿了五天五夜,跟野狼争夺生食,发了高烧,差一点就死了。只因为我说了一句从商的世界枯燥而乏味,我为什么不能去外面坐一坐,别的小孩子都坐过的荡秋千?触怒了老爷子的不高兴,也是那一次,知道我差点没活下来,上官奶奶从上官家回来差一点夺刀捅了爷爷。”
“后来,我一直独自接受训练。也是那时候,我爷爷身边,公开带了私生子回家,是我那二叔。没几人知道,苏玉舒缠着我爷爷要一个名分的时候,我奶奶的肚子里还怀着我姑姑湛荷。那会,他们还是用隐匿的名字,苏玉舒化名叫做苏玉容,湛连书叫湛玉连,甚至为了留下湛连书,以他腿脚不好终身做轮椅为卖可怜的借口……可这,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我奶奶的眼睛?”
“上官家的女人,没有容忍小三的可能,我奶奶将湛荷生下就元气大伤,发现苏玉舒的真面目,坦坦荡荡离开湛家跟老爷子离了婚。所以湛荷,是由苏玉舒抚养了几年,才与我们离心。二房用了无数方法想置我于死地,让二叔的儿子湛连臣上位。是上官家用背后势力,和我父母,用了所有的保护方法,护着我无忧。”
“我父亲湛赫,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担当的男人。可他,过于呵护这个家的尊严,听信了别人的话。”
说到湛赫,男人冷冰的眼神,突然痛苦欲裂。
“听说了老爷子只是欠苏玉舒的恩情,而苏玉舒患有隐疾,身上也有莫名的黑色伤口,只要去那座神秘的药岛,找到特效药。她治好了,还清了爷爷的恩情,也就能离开湛家,还湛家一个太平。我父亲,义无反顾前往那座药岛……而那时的我,刚刚上高中。”
“听到我父亲的探险队失事,我就坐了飞机,一个人前往冒险岛找他。在路上,我遭遇了湛玉连,也就是湛连书的追杀,所有人都以为,我父亲死在了岛上!以为我是……因为车祸残疾,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