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湛世深回到了主卧。
当男人进入房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许盐不在房里。
他顿时拖着带伤工作一天的疲惫身体,走出房间,“太太呢?”
“世深,人在儿童房呢,和孩子们一起睡觉。”
祁明受罚了,祁展复工后晚上十点前,要和苏雯回家。
保罗最近时刻跟在男人身边。
谨防湛世深身体不适,也必要时,帮忙看着这对还别扭的两口子。
湛世深一听,许盐跑去和孩子睡觉了,也不管他这个病患。
顿时,俊脸有些沉。
不过男人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傲然,这种幼稚的心思,当然不可能在朋友和下属面前表现出分毫。
他转过脚步,“那个外国人呢?”
这问的是阿瑞米。
保罗回答,“哦,你说那个黑人,已经放出湛宅了,安排了一家酒店,还算老实。只不过,这人嘴比较难撬开,我用了一些方法,还不肯说出来这些年和许盐一起经历的事情。”
提起阿瑞米时,保罗脸上,难得有一些纠结之色闪过。
这个黑人外国佬,不仅嘴挺难撬,行为方式也古怪。
连保罗这个心理师,都不好意思说,他今天审了一天阿瑞米。
这个人,却除了吃就是睡。
连保罗都被逼急了,扯着阿瑞米打算拉进卫生间,揍一顿。
都是男人,有时候,就要用拳头说事。保罗虽然外观阴柔,可被逼急了,也是比汉子还要汉子。
阿瑞米却突然在酒店卫生间,激动地大喊变态,一些奇怪的外国词汇都飚出来。
害的保罗,差点就在酒店里被当做贼抓起来。
现在,保罗提都不想提这个阿瑞米,奇葩一个。
湛世深没注意保罗的微表情,道,“撬不开,就换一种方法。被我聘用的心理师,难道连用药的方法都不会?”
暗示之意了然。
男人现在不想伤害阿瑞米,当然不是这个敢亲他的前妻,不值得千刀万剐。
湛世深,并不想和许盐再起什么深的冲突。
保罗汗颜,药他当然懂,给湛世深看病这些年。他一个心理师,也经常要和西医中医沟通,给湛世深随身备着药,想拿到什么药都很简单。
说起药,保罗也想到了,许盐今天做的那些点心,很多都跟药膳有关,又是适宜儿童吃的。
连上官佩南蕴,晚上品尝的时候,都赞不绝口。不爱吃甜食的南蕴,都破例吃了好几块,更别说捧场的两小只了。
许盐的本事,不光是会设计做香宴的产品而已,让人再次眼前一亮。
可看男人,此刻大概也没心情。
“好,我再去试试。”
“世深,太太既然睡了,要不要重新给你找个上药的医生,那今晚你……”
保罗想找人,给湛世深上药。
却见那个男人,忽然就走向了儿童房。
保罗勾勾唇,不用了呢。
儿童房里,母子三人睡的很香甜。
湛世深轻轻推开门,借着房里的夜灯,第一次,望见这样安逸的景象。
孩子们,乖巧地睡着。床上的许盐,也像是卸下了防备,如一只安静的小猫,没有了平日里的不高兴,抵触……抱着他们的女儿,嘴角还会微微弯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