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怎么留?
开口,和人低头?
他湛世深哪来的经验?
眼看,场面就要僵住了。
祁展忽然善懂男人的意思,走上来解围,“湛总,您的伤还没好,医生说伤口浸了水,发炎的有些严重。按照西药的理疗仿佛,也要缓和上半个月,才能参加f1的工程开幕典礼。这典礼就在这个月,非常重要,主办方不能缺席。巧了,许盐,我记得你擅长中药,之前总裁的暴躁症也多亏了你。湛总现在的状况,你比较清楚,看在小小姐和小少爷的份上,不知道你不能再劳烦你一次?”
湛世深,微微地眯眼。
还是养了多年的人,会办事。
许盐也看向祁展,索性也放开了,“祁展,你来的正好!我和我的男朋友已经收拾了行李,决定从这里出去。我是一个设计总监,不是什么药师,就算我是也救不了你的上司咎由自取的毛病。劳烦你让某的人别再挡道,免得惊动上官老夫人。”
她忽略祁展话里的帮忙圆场的意思,她现在早就不是那个一味忍下屈辱的女人。
不想留下,在湛世深面前丢人,受气。
更是外面还有白馨那个仇人,要去报仇雪恨,跟安安美公司谈的很融洽,马上就可以给白馨开专场直播,让这个女人一败涂地!
听见许盐这种回答,湛世深那点眼里的温和,一下被泼了盆冷水。
祁展这个和事佬,做的敬业,“太太,您和总裁其实完全可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我们是否可以先撇去别的不说,今天,湛总听说了您在水训练场也晕过去了,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来这里找你。之所以对您动怒,毕竟您是他的前妻,突然与一个对总裁来说很陌生的男人亲近……总裁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些生气。”
祁展很是委婉,看懂局势,分析情况。
这两个大冤种……在意过了头,而别扭过了头。
要是再没个明白人来调节,那真就麻烦了。
许盐听见祁展这些话,表情也有所惊奇。
湛世深,带着伤就过来,是因为担心她?
这不是个大笑话吗?
湛世深似乎也感到,有一些不自然,他的拳心紧握,伤口又崩开,传来一些痛意也不在乎。
男朋友!
许盐,在他面前提了几次,这个阿瑞米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这个前夫,她可是装了那么久的不认识。
一股酸意莫名涌满,只听沉默如冰的男人,忽然就打破尴尬,闷闷地说,“奶奶是许了叫许盐的自由没错,可是,却没许一个儿童保姆,可以随便的离开这里!”
轮到许盐傻了,“湛世深,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儿童保姆,那也只是她应付皇甫姗,随便一说的。
湛世深这个意思是,连他都认可她在她现女友面前,自贬是个保姆这件事?
湛世深已经直接,拉起女人的手臂,冷哼,“哼,既然口出狂言,就给我把你的工作做好了!奶奶许你的话是承诺没错,可你自己说的话,也要承担成年人的后果,不是吗?”
这句话更是绕了许盐进胡同。
跟他玩,他总有用不完的方法,留下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