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男人待了几个小时,还没有走。
更没想会碰到……
许盐醍醐灌顶,先冷冰冰地说,“不用了!”
那一瞬,与湛世深上下对视。
被惊到,触动回忆的又何止是湛世深一个人?
多可笑。
老太喜欢作弄。
可有的人忘记了一切。
有的人却要睁着眼承受,不管美好的还是痛苦的所有。
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湛世深,这是我过去住过的一个破房子。我来这里只是在离开津城之前,看看这个地方还有没有遗存的好东西而已。湛总来这样的地方,该不会是闲的忆苦思甜吧?”
她确定,湛世深应该只是突然过来。
他骂了他们的孩子,是野种。
那一刻,她的心已经碎裂的干干净净,连说话都不愿意再和这个人说。
许盐推开了湛世深,也无视他的伤势,掩下了所有紧张,冷冷说了一句嘲讽。
不过就是活该。
男人刚刚,还有几分变幻的面色,在听顷刻翻脸的许盐说的话时,逐渐又阴鸷。
祁展有些看不下去,突然说,“太太……湛总今天来这里,其实是……”
这两个人……似乎误会的太多了。
现在好不容易重遇,他忍不住……就想把当初两人的曾经,就要呼之欲出。
可湛世深突然回了许盐,“在这个破地方忆苦思甜,你觉得,你也配?”
他已经知道这里是许盐住过的地方,无需解释为什么过来,就能颇有底气的嘲讽。
看许盐对那一声太太,顿时排斥的样子。
当过他的太太,便那么不堪和委屈?
许盐就知道……
破地方……
眼里的那点唯有的光泽,一点点跌入灰暗尽头。
自己竟然又怀上他的宝宝。
而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厌恶她啊。
这一次的玩笑是开的有多可笑!
许盐咽下喉头的酸意,无所谓冷笑一声,“是,我不配!那我不打扰湛总的雅兴了,就当没见过,再见!”
他手上的牙印,是他自找的。
她才不负责。
转过身,许盐只想快点走出去。在这个人的面前,无论多狼狈,她绝不想低一下头。
不用正脸对湛世深之后,许盐的脸上才有紧张的盘想。
卫生间里的那两个验孕棒,她好像仓促丢在了垃圾桶里……
湛世深那样的人,应该不可能去翻找这种东西。
千万,千万就到此为止。
祁展看不下去,叫了许盐,“太太,等等!你和湛总……”
这好不容易……
湛世深看许盐说走就走,眼色更为冷,“这里有哪个太太?”
许盐清楚听见了。
她嘴角,嘲讽一咧,加快脚步就离开了这个窘迫的地方。
不管湛世深为什么来这里,她都不想知道。
不想!
祁展也顿时语塞,“总裁?”
望着倔冷的男人,却再多的话也吐不出来了。
是个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
两个人都误会重重,像刺猬不肯接近对方。
旁人多说一个字都要踩雷。
只有长叹了一声。
……
许盐走出出租房,才发现忘记捡地上那只被破坏的手机了。
她皱眉。
里面有重要的数据,甚至关乎香宴的发展“要密”!
可是让她回去拿……
“许盐!”
一个声音,忽然透过耳朵传来。
许盐风中凌乱的,看着还没走出出租屋十平方范围,空地上突然出现的姜文书,呆滞住。
“文书,你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