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出这一句话。
所有,被伤过的画面,都再现在脑海。
心上的孔,从没真正的愈合。一刺激,就流血不断。
痛,也让人不断清醒。
她脸上,失落的表情,已经决定了。
不想再碰感情。
似乎也感受到了,姜文书扔下了手里的雨伞,试图握住女人的肩膀,“对不起许盐,真的是我做错了,我明知道你被那个姓湛的伤了,最讨厌的就是被骗,这一次是我的问题。许盐,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不知多么的慌张。
这个女人的性格,有多孤傲。
哪怕遍体鳞伤,也未曾真正低过头妥协。
她漠然的语气代表了,分离。
不轻易被打动。
一旦放开,也是干脆利落。
“文书,事已至此,你我就不必再勉强了。”
许盐闭上眼,有一滴泪清晰的,滑落出眼眶。
为什么而流,自己也不清楚。
随后,她就坚决的转过身。
姜文书也红了眼睛,手微微发抖,“许盐,不,我不会同意分手的。”
“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那个人的!”
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许盐,不想再碰感情了。
也包括他。
“文书,这五年我都铭记在心,欠你的,我许盐必定尽力去还。”
“好好生活吧文书,你早就该走出泥泽了。别让我和小谦为你担心,也让你的父母放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许盐往后,脱离了姜文书的手,也没有拿起他的伞。
独自清冷的身影,走进了另一条街道,消失不见。
“不要,许盐!”
姜文书自责地扶着头,眼眶也含着泪水,“许盐!”
步子,却痛苦的不敢上前再追。
风吹开了伞。
再伸手,已是颇为遥远。
……
许盐淋这场大雨,发了高烧,睡了两天才退烧。
怕许子谦担心她的病情,特意打电话给了陪许子谦去皇族幼儿园,一对一传授考前训练的老师。
幸好,这就是之前给许子谦在集训营上课的班主任。
沟通之后,就许子谦这两天,住在了皇族幼儿园适应学校生活。
有单独的房间,班主任作陪。
还有,母子俩每天的十分钟通话,彼此都很放了心。
马上就要参加复赛了,以此为借口,也没有被孩子怀疑。
而湛念,今年的生日不在湛家好好待着,这一趟回湛家,自然短时间不会被放出来。
最要紧的,是许盐和湛世深崩裂的关系。
大概,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许盐要做的,就是在这风暴来之前,阻止风暴。
她很理智。
已经放下了那些情绪。
亲子鉴定报告最快一周出时间,慢则半个月。
还剩下五天不到时间,找出亲子鉴定报告,调换结果。
是她现在,能带着许子谦和湛念,溜出这个男人囚牢的办法。
只是应该怎么知道,湛世深找了哪家机构做亲子鉴定,是个难题。
想到了赵桐桐。
走到楼下,很罕见的看见了怪叔,拿着一些报纸,和隔壁的几个相识的街坊在说话。
怪叔只是腿脚不好,孤僻,但心善,即便是许家没落之后。
也因为他个人品德好,常年在这打扫,也会帮邻居扫扫落叶,也就有一些邻居下人和他交好。
“畜生,真是个畜生。”
怪叔亲口骂着,手上的报纸揉成一团,好像上面有深恶痛绝的什么。
许盐走过去,“怪叔,您一大早发什么火?报纸让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