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不紧不慢,吐道,“你我没有离婚,许盐,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许盐如鲠刺喉,迎难而上,“什么都不会代表!两张假证而已,也能让湛老板一个成年人,这么耿耿于怀,不怕让世人笑掉大牙吗?”
既要互相嘲讽伤害,那就贯彻到底。
“哦?难道这年头,不是丢了老婆更能让人惹笑话?”
两人眼神对住,兵戎相见,各不相让。
尴尬时分,是司机停下车,“先生太太,到地方了,你们可以下车了。”
“车钱他负责!”
许盐麻溜就下了车,湛世深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的,扔给了司机,“不用找了。”
随即也下了车。
胡桃口。
女人男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许盐指了指前面,“这附近就有个民政局,湛老板既然把东西带来了,那正好也方便!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就今天去把证办了吧,别影响了您和白小姐的幸福之路。”
“听说,婚期就是两个月后吧?我手里有白馨的手机号码,你应该不希望,这种事让你心爱的未婚妻知道。”
她也有筹码的。
赌的就是湛世深太在乎白馨,不会让这事泄露出去。
湛世深的面色,果然看似微沉了几分,“你以为,就能这么算了?”
他当街将许盐壁咚在一个胡同口的墙面上,那语气,好像一个被骗多年发现真相,而感到很生气的人。
眼神,又是晦暗的相当让人看不清的。
许盐硬气道,“当然!”
她还肯净身出户都已经不错了,要不是现在为了和孩子,回去森林小镇居住。不想再和这人扯关系,她非要坑上这个人一把。
想想,还和湛世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都可怕的汗毛竖起。
而湛世深,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再放过人?
男人淡淡再说话,“若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你就还是我女儿儿子的母亲,是我湛世深的妻子。妻子和前妻,可是差别很大。”
“湛太太,真的不打算说说实话吗?”
湛太太三个字,好像魂牵梦萦的魔咒一般,再次扣在她身上。
许盐顿时被激惹了,情绪形成鲜明对比,“那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得到的!湛世深,我和你的关系早就破裂了,你我都不是合适的人也从没有爱上过对方,你失忆的事情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完全不知情!要问就去问你的白馨,我和你之间不愉快,也不可能愉快,你别想把屎盆子都往……”
她刚想编造一大堆谎话,说两人的过去,是多么多么憎恨对方,没有过一丝的缠绵。
可湛世深的黑眸,对着她。
许盐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湛世深冷笑一声,“说完了,那现在该我了?”
“我湛世深绝不可能和不爱的女人生孩子,你和我说关系早就破裂!许盐,你告诉我,你这张嘴里到底有多少谎言呢?”
许盐屏息一口气。
这哪是辩驳,分明是生死较量。
可她还是说了出来,“无论有多少谎言,这一句都是真的。你我之间,纯属游戏罢了!生孩子也纯属巧合,至于孩子喜欢谁,我做不了主!离婚吧,这对我们都是最好的!不过就是差了张证而已,放心,我现在有“香宴“,不能让我大富大贵,也饿不着。湛老板的钱不好赚,我就不要了。”
她到现在,也不承认许子谦是湛世深的。
不管这个男人已经洞悉到哪一步,她都不会松口。
眼下,就是赶紧离了个干净。
她不想再和他不清不楚,尤其被带着已婚这个名衔,被这个人为所欲为!
湛世深盯着许盐,“是吗?”
他像故意,又像认真的询问,“那若是我就不想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