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世深无时没把许盐的表现,观察进眼里。
她断定许盐是认得老爷子,面对昔日的婆家人,还要装傻,男人开口便敬道,“这个人,爷爷应该……”
在场的,只有湛天威没认出来许盐。
而听着湛世深,就打算曝光她的身份,许盐忽然就捏住那颗可可果,打断湛世深的话,看向了湛天威,“回老家主,您是这里的家主吧?我是湛总请到这里来的杂工,替院子打扫的,让两位老人开心。刚才不小心,弄坏了这位老夫人的树!我很抱歉,这工钱我就不要了。”
她又不傻,湛天威曾经那么讨厌她,怀着身孕就逼迫她离开湛世深。
现在见了面,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的疑问,何必碰这个老火炉?
而且,她也很怕湛天威知道,她还给湛世深生了个亲儿子,都五岁了。
要是多这个老家伙,来和她争儿子。
那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听见许盐睁眼说瞎话,不说白馨和苏玉舒的反应,湛世深先阴下脸。
湛天威也投来冷冷的发问,举起拐杖对许盐,“我和我的孙子说话,问你了?谁让你插的嘴?””
还是那副独尊的架势,不习惯任何人忤逆他的天威。
而且许盐这长相,虽然衣服弄野草弄乱了,站在一地掉落的可可果和树枝边,的确很像是个“女工”。
但哪个女工,有这么大的胆量和口才,这么跟雇主说话的?
湛天威记性差了,眼睛还没瞎。
换做以前,敢在湛天威面前撒野的下人,几乎别想有好果子吃的。
苏玉舒说话了,“天威,还是问问世深吧?世深啊,白馨刚才还在问我,你们结婚的婚服是中式还是西式的?之前她试婚纱两款都很喜欢,你和白馨不是在国外谈恋爱的吗?其实我觉得还是要征求你们本人的意见。这今天聊的开开心心的,谁知道这可可树突然被人破坏了……快和你爷爷解释解释。”
这一番话,非常的有技术。
许盐不禁也再看了苏玉舒一眼,从前只知道这个人是老爷子身边的仆人,手上也有那种黑色的伤口。
还以为是个可怜的牵连人,现在才知道,如今穿着富贵的苏玉舒,段位比白岚依那些都要高多了!湛赫最开始去药岛,为了解决湛天威和上官佩的矛盾,想治好的人就是苏玉舒。
这个人,不仅不无辜,还盯着无辜的脸皮,是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
现在,还和白馨连做了一派。
棘手了。
听着那一句句,湛世深和白馨的婚礼有关的话,许盐的心如冷铁。
湛世深从没把什么奇怪的人带进榕院,几个人顿时都等着他开口,看如何处决许盐。
“人家不是都说了,她愿意赔偿?这一树的可可果,价值多少钱,苏老夫人报个数便是!”
可湛世深,不紧不慢忽然说出的话,突然就撇开和许盐之间的关系,把她推到了风火浪尖。
好狠!
苏玉舒果然拿这做文章,作起了妖,“既然世深和这个女工没什么联系,那就按额赔偿吧。这棵可可树,不算其它的费用,引进树种的单树价值就在二十万。”
一棵树要价二十万!何必不直接去抢!
许盐吐血。
“天威,原本我不想和一个女工计较这些,只是这棵树跟着你我搬进榕院,也有五年了。今年才结出了果实,要拿到市里陪你参赛的。而这树,又是白馨陪着我去市场里挑选种植……树价不高,可情意却非常难得,现在果实还没完全成熟,却被人这样的糟蹋。”
苏玉舒盯着一地的可可果,明明那么温善的老人形象,却用假意的伤心,越说越狠劲,“所以这些毁坏的可可果,这位女工就以树价的十倍赔偿,再送她进派出所关上个两个月吧。要是她还不出钱,就直接关上一年吧,我也不想太计较。就算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