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这一夜竟然,荒唐的留在了客房。
几个小时里,她几次伸手,触碰湛世深的额头。
明明恨意浓重……恨到想亲手杀了这个人,动作却无法自控的出卖。
就像是曾经每一次,为他担心,关心,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女人自嘲的勾起嘴角。
许盐啊许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直到男人的额头没那么烫,她也累的扛不住。用了无数的办法,都无法挣脱那只大手,最后竟然靠着床也睡了过去。
天渐亮。
许盐被刺眼的阳光,弄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上铺,才猛然惊醒,她怎么睡在了床上?
这是湛念的儿童床。
昨天……她扶湛世深睡在这,怎么她也睡了上去?
“湛世深?”
她惊吓的活动自己的右手,发现已经没有被禁锢的感觉。
“鬼叫什么?”
可随即,身边就响起了声音。
许盐这时,才感觉头枕在又硬又软的地方,不知何时她睡在床的内侧,头居然靠着男人的胸膛!
湛世深先醒的,精神已经恢复,他斜眼望着身上的女人,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多久。
许盐嗖的起身,“湛世深,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你做什么了!”
她第一反应用被子护住身体,低头检查。
五年了,她再没有和湛世深同床睡过。
更别说会有这个念头。
湛世深也起了身,看着许盐如此紧张的动作,他复杂的面色,升腾出一份好笑和冷意。
“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该做的不是早都做过了,现在装纯情?抬高身价?”
孩子都为他生了两个,又主动要为钱卖给他,在湛世深看来,这就是许盐在故意卖弄。
可许盐却听做,湛世深真在她睡着时,对她胡作非为了什么!
虽然她早就不是什么少女,很清楚身体没有被侵犯,但被触碰也是一种被吃豆腐的行为。
许盐松开了被子,放松许多,可嘴里还是恨不得的骂道,“湛世深,你厚颜无耻!”
她从来都没有自愿想卖给这个男人,他现在这样一言一语的羞辱,不过就是更戳痛她的心。
不过湛世深发过烧还虚弱,想必也对她做不出什么过分举动。
她得在这个人,完全恢复前,赶紧逃开。
“昨天晚上,是你给我喂的药?”
湛世深快一步,抓住了许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看见了地上的药盒,是他随身携带的药。
昨天他突然神经痛晕倒,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不服药发生的情况。
而药盒打开了,显然……
许盐想不到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呵呵,我会喂药救你?湛世深,我还没有这么瞎了眼,救你这种禽兽白眼狼!”
她不打算承认。
湛世深看透般盯紧她,“这个房间除了你就是我,不是你对我余情未了,那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许盐心一紧,别看眼神,“对,我是给你喂了药!那又怎么样?毕竟湛先生的命这么金贵,杀了你我当然也别想逃,这个理由充分吗?”
她真懒得吐槽,如果不是他非要握住她的手,她早就逃的十万八千里远。
可这个人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一回事。
真会甩锅!
湛世深就那么看着她,“是吗?”
好像要把这张无比美丽的脸皮之下,藏着的谎言全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