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旧的文人,青年学生的思想无疑要更进步也更激进。
北平几大高校联合起来办了一场辩论会,讨论这件事情到底是对是错。
而绝大多数青年学生都认为这件事情是正确的。
“有人觉得,姚女士的做法太偏激了。”
“也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论点:姚女士应该先跟男方私下达成协议后再登报广告而之。”
“但你们再仔细看看小说,想想姚女士当时面临的到底是怎样一种处境。被困在后宅的她,有什么资格平等地和男方进行协商吗?”
“也许她刚提出离婚这件事情,她和她的女儿就会被关进祠堂,被施以族法。”
“所以,在没有资格平等协商的情况下,逃跑然后登报,寻求舆论的支持,才是最为正确、最为明智的做法!”
“有时少数人必须先站出来把门踹烂,才能换来多数人拥有开窗的权力。”
辩论赛最后,一名学生领袖起身,陈述自己的观点。
而他的这番话,也帮他们辩论队顺利拿下了这场辩论赛的最后胜利。
除了举办辩论赛外,这些激情澎湃的青年学生还给报纸写文章投稿,甚至还组织着要给姚容母女捐款,担心她们逃出叶府后生活会有困难。
陈宛听说了这些风声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特意在下一期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声明,大意是:
姚容母女逃出叶府后的生活很平静顺遂,在小说最后有描写相关内容,大家不需要为她们以后的生活而担心。
看到这则声明后,青年学生们不捐款了,他们改为写读者来信,然后将读者来信寄到报社。
陈宛愈发哭笑不得,打算等小说连载完以后,再将收到的信一起寄去沪市。
北平那边的读者来信,姚容和叶鹤栖暂时看不到,但她们先看到了沪市这边的读者来信。
是《妇女时报》送来的。
足足装满了一个纸箱。
叶鹤栖坐在书桌前,如开盲盒般,随机从里面抽出一封信阅读。
信的种类五花八门。
有专门寄来骂叶鹤栖和姚容的。
这段时间,叶鹤栖的心态已经练出来了,对于骂她的,她不过一笑而过,甚至还有心思点评:“骂得一点水平都没有。”
但更多的,是在鼓舞她们。
又或者是说自己从小说里得到了鼓舞。
甚至还有一个女生写信问叶鹤栖能不能把那些认字小故事出版成册,她也想给她娘买一本。
这个提议,让叶鹤栖有些心动。
她将信递给姚容,询问姚容的意见。
姚容想了想,道:“我觉得很好啊,你可以问问陈主编或者贝主编,看看她们愿不愿意出版。”
“要是她们愿意的话,正好趁着小说热度还在的时候印刷售卖。”
叶鹤栖摩拳擦掌,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之色:“我觉得她们应该会乐意的。普及汉字,让更多人学习认字,这也是她们一直想做的事情。”
而且出版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要是能出版,她就又多了一笔稿费进账。
姚容笑道:“那正好,我们两的稿子都写好了。天将文章送去报社,顺便当面问问贝主编。”
***
这是姚容和叶鹤栖
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是,《妇女时报》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是女性。
听说了姚容和叶鹤栖的名字后,负责招待她们的工作人员热情道:“我这就去叫贝主编。”
“你们先在沙发上坐着等一会儿,要是等得无聊了,报架上挂着的那些报纸都可以随意翻阅。”
不多时,贝涟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两杯刚倒好的茶水:“先喝些水,你们怎么过来了,是听说了报纸的事情吗?”
姚容和叶鹤栖对视一眼。
叶鹤栖关心道:“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