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 一个比一个难,根本不能南流景现阶段能回答出来的。
对此,他唯有继续学习。
转眼间, 就临近年关了。
天气越来越冷, 路面结了冰,马车行走不便,屈建白决定暂停外出活动,等过段时间冰雪化了,再带南流景出去。
不过, 屈建白不阻止南流景外出,只是叮嘱他做好伪装,带齐侍卫。
这日,南流景一身玄衣,外罩灰色狐氅,做寻常纨绔子弟装扮, 身后跟着四个武艺高强的侍卫。
他直接去了朱雀大街, 走进最靠近巷口的酒楼,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边吃东西边打量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是南流景新养成的习惯,他可以通过打量这些人群了解到他想了解的信息。
刚低头吃了口糕点, 街道底下突然爆发了惊慌急促的尖叫声。原本喧闹拥挤的人群, 疯狂向道路两侧跑。
空出来的地方,已经足够两辆马车通过。
但还是有嚣张的侍从不断驱赶百姓, 不允许他们停留在道路上。
南流景拧起眉心, 就听到旁边一桌的客人道:
“这是什么人, 在天子脚下,也敢这么嚣张。”
“嘘, 你不要命啦。没看到那辆马车前方挂着的纯金灯笼吗,这可是季太傅他老人家的车架。”
“原来是季太傅。天子出游,也不过是这种排场了吧……”
后面那句话,被压得极轻极轻。
要不是南流景习武之后耳目聪明,也很难听清。
季玉山……南流景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紧紧盯着那辆马车。
下方不知发生了什么,行进中的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
借着那不大的空隙,南流景终于看清了季玉山的容貌。
与季玉山那烂大街的名声不同,他拥有着一副典型文人的模样。
许是刚从官府下衙,他穿了一身正二品紫色官袍,鬓角微白,形相清癯,气度渊雅,目光十分清正平和。
南流景小声对姚容说:“不是都说相由心生吗,这季玉山怎么长得这么人模狗样?”
姚容好笑:[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坏人,那他怎么可能身居高位几十年?]
南流景点头:“也对,坏人不会把自己的坏写在脸上。”
就在南流景和姚容谈话之间——
一道箭矢如流星般从人群中飞出,裹挟着凌厉劲风与惊人杀意,袭向季玉山的面门。
季玉山不避不闪,甚至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在长箭距离季玉山还有一寸远时,有侍卫出手,以剑击落那支箭矢。
几乎就在
不过,再快,也显得有些仓促。
即使季玉山的侍卫还没出手,南流景已经在心里判断
姚容提醒:[东南方向,距离你二十米远的裁缝铺二楼。]
南流景猛地抬头。
果然见到二楼微微支起的木窗里,有一点被阳光折射出的锋利寒芒。
只是,在南流景锁定对方位置的同时,季玉山的侍卫也锁定了对方的位置。
厚厚的羊毛毡窗帘垂落,季玉山平静无波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别让他跑了。”
一半侍卫继续围着马车保护季玉山,另一半侍卫悄悄朝着裁缝铺涌去。
刺客察觉到了不对,果断放弃刺杀,转身遁逃。
但京都可是季玉山的地盘,刺客跑了好久,都没能甩开身后的人,甚至在逃跑过程中被对斩中左肩。
刺客咬了咬牙,已经决定折射回去搏命——
四个蒙面壮汉突然从暗处冲出,二话不说,朝着季玉山的人冲杀而去。
刺客不知这四个壮汉是谁派来的人,却不妨碍他抓住机会逃走。
确定刺客已经逃脱追捕,四个壮汉也毫不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