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脚步匆匆回到了院中书房。
字条里写的内容很简单,表示旭阳派已知晓此事,叮嘱右护法继续蛰伏,等待下一次时机到来。
右护法小心翼翼清理掉字条,打开窗户,让风将字条灰烬吹散。
他推开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弟子:“你去将周师兄、王师兄和张师兄都叫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搜集好毒药没有。”
“那几个负责投毒的人,是不是往右护法那里跑得太频繁了些?”
嘴里叼着根竹竿、藏在右护法院中水缸的人,听着开门关门的动静,皱眉腹诽。
一连大半个月下来,这些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
之前右护法没有露出过马脚,一是因为非必要时刻,他从不会和旭阳派那边联络,二是因为没有人会刻意盯着他。
但现在,右护法与旭阳派的联络变得频繁了,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人民群众的眼睛里。
一人发现一两个疑点,最后汇总在一起,疑点就变得十分大了。
负责刺杀的难兄难弟们凑在一起,本就不大的屋子越发狭窄。
“大家都来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吧。”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说出来。
最后一个开口的人是陈南:“我发现,近日右护法和周王张三个弟子来往颇为频繁。于是我开始跟踪周王张三人。”
“昨天下午,周师弟带着衣服去了趟杂役房,让一个容貌丑陋的杂役帮他洗衣服。我原本没太在意,但忽然想起来这个杂役是负责采买食物的,就一直守在他的住处附近。”
“果然,今天早上,这个杂役下山时,往南边放飞了一只鸽子。”
众人精神一震。
信鸽!
这可是直接证物啊!
“你射下来了吗?”
陈南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提出一个鸟笼。
笼子里,一只信鸽萎靡不振地躺在里面,右边爪子上带了点浅浅的箭伤,不会致命,却足够将它从天上射下来。
但这会儿,大家都顾不上惊叹陈南的箭法,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信鸽爪子绑着的那个小竹筒上:“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