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他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甜美无比的芳香。
就像那晚一样。
那原本只是空气中一丝似有似无的香甜,随着那人羞赧的情绪蔓延开来。
仿佛一朵朵鲜花接连绽放,几息之间便开满了这方小天地。
而后异香将他包围,花枝将他缠绕……
铺天盖地的香甜气息中,凌长风忽然鬼使神差地往前迈了一步,朝那香味的源头走去。
他知道,那是独属于那个人的、信息素的香甜。
见对方朝自己走来,许星河顿时炸了毛,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退好几步,直至被逼到墙角,后背贴上了冰冷的白墙。
“你你你……你要干嘛?!”
凌长风骤然回神,停下了脚步。
此刻他距离许星河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那信息素的香气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凌长风定下心神,抬眼望着许星河。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楚地看到了青年脸色微白,修长的手指死死拽着浴衣领口,指尖还在轻颤……
凌长风脱口而出:“不要怕。”
话一出口才惊觉,这语气有些温和得不像自己了。
索性缄口不再多言。
许星河虽然都已经缩到了角落,闻言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没在怕。”
凌长风快被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逗乐了。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许星河,一边饶有兴致地想,如果眼前的Oga真是一只小刺猬,此刻肯定已经本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球了。
凌元帅转身往后退了一步,兀自朝卧室中央的大床走去:“来休息吧。”
许星河看着他的背影,仍然不死心地问:“睡哪?”
凌长风头也不回地说:“你如果不想睡这里,也可以睡我那里。”顿了顿,淡淡道:“不过我的床很硬,你可能睡不惯。”
谁管你床硬不硬啊!
许星河缩在墙角不肯出来:“那个……我睡相很差的!半夜就喜欢乱踢乱蹭,还会打呼噜!您老人家日理万机,万一被我影响了睡眠多不好?”
凌长风转身看了他一眼:“违反规定是要被罚款的。你还是方舟的工作人员——”
薄唇轻启,轻描淡写地吐出四个字:“罪加一等。”
许星河:“……”
“主脑之所以让匹配双方同房,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刺激彼此信息素分泌,使Oga能够更快进入发情期。”凌长风说到这里,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你是方舟的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许星河心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不能忍!”
于是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您说的我当然懂。可根据主脑大数据计算,被匹配第一年没有怀孕的Oga后期能怀上的概率不足128,也就是说我们就算那个什么了,大概率也是在做无用功。而且您所谓的‘刺激’也仅限于……”
凌元帅似乎不是很想听这方面的科普,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你是决定好要交罚款了吗?”许星河:“……”
不行,老子还有房贷车贷要还呢!
他忍不住做最后的挣扎:“那个……这规定不是有留白余地的吗?当初穆青云也……呃,总之您是有办法躲避主脑监控的吧?”
在新婚之夜拒绝同房和提起前夫,很难说哪件事更煞风景一些。
不过凌长风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他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当初没有同房么?”
虽然这是个极其隐私的问题,但许星河听他这么问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立马点头道:“没有!而且主脑完全没有发现!”
言下之意,穆青云一个将军都能做到的事,你堂堂一个大元帅不会做不到吧?
凌长风将许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