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号。
当余淮最从医院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整个禾港和他看到的都不一样了。
柳媚扭着腰,穿着喜庆的旗袍来祝贺余淮出院。
手术之后的余淮,看上去像是一个缝缝补补的铁皮人,看上去格外的突兀:“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我手术这几天发生了大事了,是吗?”
柳媚扭着腰,高跟鞋在医院的地面上踏出刺耳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不会再有人盯着你,我也能上天上舞厅中脱离出来。”
“你不用给独处署干情报交换的生意了?”
柳媚温润一笑:“李安死了,我杀的。”
“你!”
余淮:“你好大的胆子!要是被查到,你这可算是……”
“放心,如果不是觉哥来了,我怎么可能把那个恶心的男人杀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独处署下一任行动总长,还不叫声柳总长?”
“你?”
余淮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下一任行动总长?”
“怎么?不行吗?独处署的行动总长就是需要一位看上去容易控制的傀儡,难道我不够格吗?”
余淮冷笑:“嗯,能把李安都杀了,的确是够格了。”
柳媚耸了耸肩:“那我就权当你在夸奖我了。”
“觉哥呢?”
“他?丢下一枚炸弹后,就忙着不知道给谁过生日,他早就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柳媚勾着余淮的肩膀:“我们都老大不小了,凑一凑?”
“呵,我一百条命都不够跟你凑一对的。”
余淮对柳媚的态度向来是敬而远之:“这变化,算是好的吧?”
“那当然,至少在一瞬间就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就是暗潮涌动,死了很多人。”
柳媚靠在余淮时,从袖口滑下一柄雕刻着青龙的匕首插入了余淮的腹部,靠在余淮耳边道:“所以,你,旧时代的余党,也麻烦消失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好去他乡过安稳的日子。”
余淮的瞳孔骤然间有些涣散,虽然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绝对没有到图穷匕见的阶段。
陡然间,耳边回响起了昨晚觉哥站在他床边所说的话。
“死的人,不是情报中枢的关键人员,就是那些不服从管教的旧人,你,要当心。”
就在意识涣散,即将倒下之时。
熟悉的声音入耳:“你还真是不念旧情啊。”
余淮努力睁开眼,集中精神。
觉哥?
王觉用枪指着柳媚,柳媚只能举起了双手。
“余淮。”
“觉、觉哥……”
王觉:“她在告诉你是她杀了李安的时候,你就没有任何感觉?”
余淮这才注意到这个细节,或许在柳媚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会保守秘密的死人。
“游戏结束了。”
“杀了我吗?外面有我的人,你会被以杀人罪起诉。”
“不,你这种人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无论你怎么活着。”
王觉随手按了下播放键。
“李安死了,我杀的。”
柳媚的瞳孔骤然一缩。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余淮捂着腹部的伤口,白色的医院病服都已经染成了血红色:“觉哥,多亏你来了。”
“嗯,散尽家财,跑到日本投奔司马南去吧。”
王觉也不再多说,几个闪身就离开了医院。
至此,王觉心中要在禾港所做的事情都结束了。
让宋姜那家伙注意落空,局势稳定,得知李安的到底是谁杀的……
当然,还有明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生日,当然同样也是把宫野明美带回日本。
毕竟和宫野明美有关的人,已经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