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回到了他破败的家。
老钱已前也不是这么泼皮,好歹还有份工作,在一家工厂当工人,每月按时有工资发。因为他有工作,不痴不傻,于是有姑娘嫁了他。
没想到,这老钱结婚后仍不学好,没多久,便染上好吃懒做毛病。
这不算啥,后来不知跟上了什么人,嗜好上了赌博,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家输了个精光。媳妇离了婚,再也没有女人肯嫁他,于是成了光棍一条。
日子过成这样,老钱也没了信心,随后便破罐子破摔,当起了二流子。因他毛病太多,花钱大手大脚,什么样的家庭也很难供的起,所以在经济上捉襟见肘,甚至比这还严重,能借的借了,能骗的了,反正只要钱到手,不管谁的钱,怎么胡弄来的,他都敢花,基本上不是进了酒肚,便是去了赌场,实在没辙了,他便去偷。在大街上偷东西的本事没有,上人家去偷他有没那胆,只好琢磨单位,想着法子进行监守自盗。
开始也得逞几次,后来被厂子发现,被保卫部门抓了个正着。前后一总结,他盗窃的数额够大,随后单位把他转交给了公安,又到了法院,其经果是被单位开除,被判刑后送进了监狱。
几年监狱之后,老钱从里面出来。因工作丢了,更没了经济来源。这时的他又上了点年纪,一不会手艺,二不能吃苦,接着在社会上蹭,蹭饭吃,蹭酒喝,时不时的,也在亲戚、邻里之间干些坑蒙拐骗的事,反正是只能能蒙人的,能胡弄两钱的事,他什么坏事都敢干。
可巧,对街上的老田跟他一个毛病,两人臭味相,便接着青少年时期那个茬,两人继续胡混在一起。
久而久之,他们在街道上出了名,人人都防着他们俩。
因骗不成,偷不成,这两人便困难的不得了。要活着就得吃饭,就得有钱花,没钱买食物,总不能吃空气活着吧!
**大潮来了后,有些人发了财,他们俩个看着眼红,便也想学着那些人下海闯一闯。
人家下海是有资本经商,没资本也要靠本事吃饭。可他们俩个人是两手空空,什么都不会。南方几省市是去了,也跑了一趟深圳,终究也没弄到钱,在那里跟流浪儿一样,到处要饭,鬼混。
几年之后,俩人别的没学着,却学到了装腔做势,三吹六哨的本事。眼见得在深圳混不下去,便决定还是回老家。于是两人狠狠地装扮了行头。回来时,每人都是上身皮夹克,下身大喇叭裤,眼睛上扣着蛤蟆镜,脚上蹬着三截头尖头皮鞋。蒙然让人看见,还以为他们发了财,跟个外商似的,慢慢的,街访四临便看出了两人真面目,还是原来那俩人,从里到外一点没便。
他们俩没事干,便天天在街上晃悠。晃悠晚悠着,灵光一现,便找到了事做。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见谁跟谁吹,兜售他们在深圳的怕见所闻,能蒙着谁就是谁,只要有人爱听,他们敢从街上吹到他家里,随后混顿饭饭吃。第二件,也算做一条门路,开始在街道上摆个小摊,专门倒腾南方购来的丝巾、太阳镜、针织袜子的小产品。这也算是他们在南方开了眼界,没白跑路,终究学会点本事。于是,就靠着这地摊,接触一些南来北往的人。
不久,这条老街也开放了,算是个景点,有很多全国各地,以及从海外来的游客到此参观。老钱和老田见机会来了,继续兜售他们的生意。
可巧,他们碰上了来此地旅游的韩国客商崔恒传。
崔恒传不知道俩人底细,只觉得这俩人能说能干,于是便主动与他们俩结交。
由于崔桓传是从国外来的,所以他的名字上又加了个外商。当时的人看外商的眼神可不一样。管他们有钱没钱,只要是外国人,来此经商,那肯定是外商,是外商必定有钱。因此,很多国人便先入为主。那些年,被这些所谓的外商坑骗的人也不在少数。
老钱和老田自人结识崔桓传后,仿佛身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