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钢筋堡垒里别出来,什么都不做,那样也就称不上什么指挥部了。既然是首脑,必然要指挥下级开展行动,所以要有所表现,还要出面。但是,只要他露头,就有被发现的可能。
不久,蓝军的这个没有具体目标和地点的指挥部真让人给惦记上了,谁啊!
吴和平,一个进入红军部队三团连的没多久的战士。他又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
是被炸的大坝,一声轰鸣,震醒了原本就从没朝这个方向思索的想法。
“队长,蓝军的目标不只这些,肯定还有下一步行动。”吴和平对李新说。
“那还用说。”李新没大理会吴和平,这是给他面子,但在心里却自说自话,“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蓝军的目的是要破坏红军的重点目标。怎么会仅这一个呢!这只是第一个被毁的目标,接下来还不定是哪一个。”
吴和平根本就不管李新怎么想,他只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队长,蓝军肯定还有很多要搞的目标,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去哪一个,如果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那就好了。”
“废话”李新有些不耐烦了,他认为吴和平说的话一点价值没有。目前,别说是他,就连指挥部都搞不清。吴和平这么说,不是废话又是什么。
听到李新说他是废话,吴和平也没有恼,继续说,“我是想,破了蓝军的秘密,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李新觉得吴和平越说越不靠谱。现在的红军和蓝军是敌对方,人家怎么会把目标任务告诉给你,除非脑子进水了,他们内部出了奸细。
一想到内部奸细,李新突然觉察点什么,便觉得吴和平不会没话找话,没事找事,这小子肯定有了什么主意,随后问,“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他们要破坏的可能不仅仅是城市建设的这些,可能还会打我们指挥部的主意。”吴和平说。
“这个不用考虑,上级早就意识到了。蓝军做为特战部队,他们首选的肯定会有他。”李新耐着性子说。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打他们的指挥部。”吴和平终于说出了他想说出的话。
齐小盟突然插进来说,“吴和平,你是被炸药炸傻了,还是被炸疯了!怎么有这馊想法。人家那是特战大队指挥部,你敢去捣。不说你是班门弄斧,你也是跟活狗熊要熊掌,不想活了。”
就在齐小盟批评吴和平这个空档,李新在琢磨吴和平的话,觉得不是没有道理。破坏指挥部是好事,如果成功了,就等于救红军于水火,如果能让他们失去指挥功能,哪还有什么精力来对付红军,不由得与吴和平对上了话。
“不错,围魏救赵,的确是个好主意。”李新不由自主地说。但一想,又觉得无地放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特战大队的指挥部在哪,去哪里找。然后叹了口气,对吴和平说,“你的主意是不错,但在水面上行走,脚下虚啊!”
“顺藤摸瓜。”吴和平不想放弃,又补充一句。
“顺藤摸瓜,怎么个顺法。”李新来了精神,他想要听一听吴和平的新想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