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飞多高就飞多高,能落多远就落多远。看样子他们不是被炸了一次,兴许是此般炮弹刚退却,另一发炮弹随之蹬场。
这还不算,在落地后,还被那些碎石土屑一阵乱砸,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升腾后,这里才算安静。
跑掉的越军真走运,也许他就在这最紧要当口去干什么了,否则,他也难逃噩运。
有两个碉堡被炸了之后,从里面又跑出五六个越军。他们像没头苍蝇般到处乱蹿,哪里有孔隙则往哪里逃。
这时候,越军早没了压迫人时的傲气,欺负人时的豪气,作战时的胆气,剩下的就是爹娘给的这两条腿,只盼着跑的越快越好。
然而,这些炮弹却不依不饶。别看他们没长眼睛,但有足够密度,但凭这一点,只要他们不跳出阵地,就一直处在被动挨炸的他界上。
林子里的柬国民军战士们看的这个解气,不住地为炮兵叫好,如果不是为了不暴露这片林子,他们肯定会跑上山顶,或者鸣枪,向伟大的炮兵致敬。
随着炮弹的呼啸而至,再看看越军被炸的那个惨样,所有在场的人也开始被炮弹的屠杀所惊憾。
他们在暗,敌人在明。敌人挨炸,他们在看。所有场面就像看一场高清晰的3D电影,立体的,近身的,要多震憾有多震憾。
但是,这不是电影,他们看到却是血淋淋最真实的一场杀戮。虽说对面是敌人,但他们究竟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虽说这些人与柬埔寨人民有仇,他们是侵略者,但他们这样的惨死,没人愿意看。
边雨欣看不下去了,扭过头,背对着众人,不忍心地说,“别炸了,别炸了。”
“不行,炸,炸,狠狠地炸,炸死这些畜牲。”
这个声音来自于楞边那佳和他身旁的一些年轻柬国民军战士。
之所以他们与边雨欣有不同的声音,是因为他们有不同的感受。边雨欣同情越军,是因为她没有看到越军如何用这样的方式对柬埔寨人民的杀戮,是因为她没有看到越南士兵对待柬的百姓的那种残忍,如果她看到自的父母、兄弟姐们如何死在越军的炮火和屠刀之下,相信她的仁慈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死的人太多了,够了够了。”边雨欣继续说。
“不够,让他们血债血尝。”说话的还是楞边那佳。
边雨欣抬眼看楞边那佳,心中暗想,“这个孩子怎么这狠,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理解,从外表上看,楞边那佳就是一个孩子。孩子应是纯真无邪的,天真的,也是最有同情心的,可他,今天完全不像孩子,简直就是屠夫。边雨欣看到了楞边那佳眼圈变红,眼内带血。无奈地摇摇头,继尔又忍不住地提高了嗓门
“难道你一点慈悲心都没有。”
楞边那佳可不懂什么叫慈悲,他只知道愤怒和报仇。今天能近距离,亲眼看着这些越军被炸,心里是多么地快乐,其复仇感得到了很大满足。不仅如此,他从这场炮战中也感受到了,他父母和那些乡亲是如何惨死的,这就叫以牙还牙。
看着看着,楞边那佳不由得想起了爹娘死时的惨状,所以他眼圈才变红。
楞边那佳是听不懂边雨欣的话,但从表情上看出边雨欣是在同情那些越军,立时便愤怒起来,
“你是懦夫,你是判徒。”
一个孩子,在情急之下,哪还管你是什么人,是客人也好,是主人也罢,无论是领导还是同事,他都要立即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思想。
边雨欣同样听不懂楞边那佳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这个派头上,明显看的出他是朝自己来的,是对自己发火。
“他,他怎么了?”边雨欣问刘汉林。
“没什么,在耍脾气。”刘汉林当然听得懂楞边那佳在骂人,但是他不想告诉边雨欣,怕她接受不了。
“我又没招惹他,他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