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没懂,于是用手比划着,翻过一道山,再翻一道山。
吴江龙明白了,你是说翻过两道山。
“对头,”焦团长点头说。
“好啊,两道山算什么。”吴江龙很高兴,从地上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队伍出发了,走过两道山之后,仍然没有看到什么营地,前面仍然是大山,林子前面还是林子。
吴江龙明白了,焦团长说的角朗并非那么一两道,而是翻山。既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也就不再问了,跟着走就是,反正早晚都能走的到。
一阵狂风刮过,天空就像被人拉过一块幕布,瞬间便把上面的所有亮光遮避住,立时间,林子变的阴森森起来。
吴江龙有些担心,因为他从小就听老人说过,龙行云,虎行风。天上没有龙,这谁都知道。可是虎有啊,难道说,这风是虎带来的不成!由此,他不得不警惕。
电视小组的人就在他身边,他提醒洪志和徐昕,
“指导员,小心一点。”
别看人多,可在大森林内,这不管用,更何况天完全黑下来,真要有什么野兽偷袭,恐怕防都不胜防。等到野兽把人拖走了再去追,什么都晚了。
三个人分成三角之势,把边雨欣、童勇男、刘汉林、董小朋还有那阿竹围在中间。
阿竹不愿意让人保护,手里有枪,她就是战士。战士怎么能在危险时刻让别人来保护自己呢!于是,她独挡一面,站在吴江龙一侧,于是乎他们便形成了四面防护墙。
然而,他们并没等来什么野兽的攻击,而是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暴雨下的非常狂烈,不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简直是人用脸盘泼。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这个时候,那些什么树枝树叶全都不起作用。他们已经被狂风卷起,在空中飘摇。也就是在它们被掀起的那一时刻,雨点才从上面落下。
还是阿竹有经验,她看到一棵大树,忙着喊吴江龙不要在原地站着,让大家伙赶紧躲到树底下躲雨。
果然,到了树底下之后,立时便减少了许多水点的浇灌。
吴江龙抬头向上打量,树冠很大,枝枝杈杈就像一把大伞,把上面的雨滴隔断,不再直冲地面。在它的遮挡下,地面真的还有些是干的。
有了这个好去处,众人才有机会处理身上的湿衣服。
男人很简单,把衣服脱下来,拧干就是。可这俩个女人怎么办,总不能当着众人面脱衣服吧!衣服不脱,就不能除去身上湿气,久了会得病。
于是,阿竹拉着边雨欣走向树的另一侧。
那地方没人,正好适合女人们换个衣服,干点隐私啥的。在场的男人都理解。
阿竹和边雨欣刚过去,突然传来边雨欣的叫声。
“又怎么了?”洪志有些不耐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