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晦气。“男服务员自言自语,认为倒霉,怎么跟一个哑吧说话。
他们的风俗有些地方跟我们很相似,比如说,你出门在外打听路,真要是遇到一个哑吧!你就觉得倒霉的狠,觉得想要办的事肯定办不成,因为这意味着不顺当。大家都知道这是迷信,可就是转不过这个弯,还是坚信这个说法。
这个男人也是如此,就觉得这个主动问的太不应该。人家买东西,爱买啥就买啥,管他呢!
没办法,那个时代的人就是这样,都爱说话。不是别的,是因为憋的,平时这里来人太少,好不容易来了个好看的姑娘,当然要主动上前搭讪几句。
一个大集镇,住着这么多村民,难道说他们就不来买东西?
来是来,他们来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外人看不出,可他们心里都明白。明着,这个供销社是为民众开的,其实,这是越南人,或者说是越军控制的柬奸的一个据点,理面隐藏着特务。
特务在这干吗?自然他们是为了抓游击队的人。
都知道附近山林里有柬国民军,也就是他们称呼的游击队。越军不敢进森林里去抓,但是他们知道游击队也得吃饭穿衣。想要这些物资,就得出林子来搞,到哪去搞,当然得是这些商店了。
镇子不大,唯有这一家,他们不来这,还能去哪!所以,越军的重点就放在这里。
不敢进山打猎,那就在林子外守株待兔子。
几年了,不知越军逮着几只兔子,但今天他们算是碰着了一个大的,而且还是从国外来的。
吴江龙不说话,难道说这个男服员真的把他当哑吧了吗?他是当了,可有人没有。这个人就是屋里一直朝这里盯梢的人。
吴江龙和阿竹一进来,这个人透过事先挖好的小洞一直向这里窥探。阿竹与那个男服务员的每一句对话,他都听得真真的。难道说,他是越南人不成。
不是,他是特务,用中国话说,他就是汉奸。不过,在柬可不能叫他汉奸,只能称他为柬奸。
这个柬奸见吴江龙不说话,一直“啊啊”着,他就起了疑心,随后便认真地朝吴江龙身上看。论个头,柬人没这么大块头,论皮肤,这个人又完全不像柬人那么黑,脸上白里透红,怎么看都不像柬人,别说是柬人,即使是在越南,这样的男人也很难找到。于是这柬奸就琢磨,他不是柬人这是无疑,那么他是越南人,更不可能。由于他肯定了阿竹的身份是柬女人跑不了,那么越南人又怎么会与这女子搅在一起呢!所以他认为吴江龙也不像越南人。
即不是柬人,又不是越人,那他是哪的人呢!
这么一琢磨,他心里便有了一个答案,“莫非,他就是人们传说的中国来人。”
想到这,这个柬奸别提有多高兴。他知道为了抓住进柬的这些中国人,越军吃了几次大亏,也与他们多次交过手,可到头来没一次占到便易,每每到头来都是损兵折将。
“太好了,这就叫什么来着,对了,用中国话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我要发大财了。”
这个柬奸在里面胡思乱想这个当口,吴江龙与阿竹在外面开始选东西。
吴江龙冲什么来的,当然是酒。他不说话,但可以用鼻子嗅,使劲闻了闻,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心里想,“还真有酒。”
酒香来自一个墙角。
吴江龙闻到酒香之后也不管别的,照直向那里走去。
墙角处放着两个大坛子,如果换在中国,他肯定是泥坛包着,上面压着大木盖。可柬人还不太会弄这东西,他们也烧些磁器,可弄不了这么大,顶多是一些碗盆之类。所以吴江龙上下打量这个东西,觉得他像是瓷坛。说它是瓷坛,上面没釉,粗了吧叽的,说他不是,可外表确是用泥糊着。
他看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做的。不管是什么,反正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