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浪像潮水,翻滚着朝他涌来。
彭少辉内心一惊,“什么人?”不由自主地调转了枪口。
凭这种现像,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有大批人员过来了,而且行进速度飞常之快。但他们是什么人呢!在没有看到具体人员状况时,他不敢乱下结论。万一不是自己人,是中国军人怎么办?
他紧张,守在他旁边的几个越军同样紧张。人人都知道,仅凭眼前草浪的阵式就知道过来的人员众多。
“怎么办?”一个个询问的目光转向彭少辉。
“怎么办打呗!”如果真是敌人,那就硬拼好了。彭少辉用目光安慰几个越军。
时间在一秒秒地过去。为安全起见,彭少辉还是做了最坏打算,迅速把他的人隐匿到草丛中,等看看情况再说。在没有看清过来人员时,他还不敢虽便开枪。
很快,第一批越军从草丛中冒出。
彭少辉看见了越军服装,心内窃喜,等到出来的人越聚越多时,他变成了大喜,高兴地跳出,朝这些人跑去。
稍后,李志明迈出草丛。
彭少辉跑到李志明跟前,把他带到一个安全地方,开始向他回报情况。
李志明问彭少辉:“你还有多少人?”
彭少辉兴奋的表情立时消失殆尽,低声回答:“还有不到十人。”
“嗯”李志明沉吟了一下,“里面有多少人?”
彭少辉:“大约在十人左右。”
李志明发火了:“什么,我们跟了几天,就只堵了不到十个人。”
彭少辉畏惧地样子:“北寇太狡猾,不知他们在什么时候,把人变没了。我们追到这里时,只把这些人堵在了里面。”
李志明恨恨地:“好了,十人就十人,总比一个没有的强。”盯着教堂“他们在干什么?”
彭少辉来了精神:“他们想跑,被我堵住了。”
李志明对身边的另一个越军军官说:“,给部队下命令,包围这座教堂。”
“是”那名军官跑开。
天色变暗,草地上的水气开始上升,与天空上降下来的热浪相遇,很快在草尖上形成了一层雾气。雾气越来越浓,渐渐滚成团,把旷野变的一片灰蒙,顿时让人没有了辩别能力。
尤自伍隐藏在二楼的一个窗口旁,始终在盯着越军。
从这里看出去。越军的身影在教堂四周运动,模糊的身形已经与草丛融在一起。人即是草,草即是人。怎么看都是一大片的朦胧。
房子胥偷看一眼外面后,对尤自伍说:“越军在包围我们。”
尤自伍没有说话,目光凝视着窗外,半晌才说:“你守在这,我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房子胥:“越军进攻怎么办?”
尤自伍:“越军有了必胜把握,他们不会急着进攻。最早也要在明天。”
房子胥:“好,你去吧!如果越军敢上,我就让龟儿子偿偿死亡是什么滋味。”
尤自伍微微一笑,拍打下房子胥:“那我去了。”
尤自伍带着李小华离开。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乌云。只有透不过气的浓雾,在半空中纠结着,把大地变得混沌不堪。能见度不超过十米。这时候越军要是发动进攻,只有在眼皮子底下和他们战斗了。
房子胥担心着,两眼死死相着窗外。
可是,窗外非安静。除了远处的越军趟草声,楼下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尤自伍分析的没错。”房子胥这样想后,绷紧的神经开始放松。他把枪担在窗口上做好射击准备,然后,靠墙坐下休息。这时,肚子发出了咕咕叫声。
“真饿啊!”肚子里的叫声,替他表达了这种心愿,现在他真想吃点东西,别说是什么馒头,火腿肠之类的,哪怕是块窝头,能吃上一口,那种感觉都要比北京烤鸭香。房子胥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