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米之外。
此时,就是一线壕沟内的战士们想救都来不及。
战士们急的大喊大叫。可是,光喊也不成啊!必须的想办法,有两名战士准备跳出来下山救人。可他们刚一露头,敌人的子弹瞬间而至。
王小山清醒后,清醒地意识到,战友们救他的路线彻底被敌人封堵。要想找到回家的路,就只有靠自己了。
当时,王小山只是被敌人击中后背,并没有立即牺牲。当他滚出一段距离后,伸手抓住一丛灌木,身体这才停止下来。
王小山四处撒摸,终于看见了那名战士遗体。于是,他挣扎着,还想前去抢回那名失落的战士遗体。
他估计了一下,此时,这名战士遗体距自己足有三五米开外,同样被一丛灌木挡住。要想去扛,必须得凑近。
王小山不甘心就这样把战友丢下,怎么也得把他带回去。于是,王小山有意松开抓住灌木的手,身体朝山下一滚,几个翻滚之后,身体便凑到了那名牺牲战士跟前。
王小山倒在这名战士身边,大口喘着粗气,想要在气息均匀后,攒足力量再次背起这个战士向山上跑。
想是这么想,等他伸手去试了试之后,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
王小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右肩和肚子上出现了两个弹孔。汩汩的血液正缓缓向外流淌。如果他不动,速度还慢一些,只要他一用力,伤口处就有气泡出现,而且流速还要加快。
王小山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等他再回头朝山上看时,发现这段距离竟是那样的漫长,绝不亚于长征路般的艰难。
王小山绝望了,此时,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回不去了。可是,当他发现战士们还在与敌人对射,立即明白这是山上的战友们还不甘心把自己丢在这,还在寻找任何机会。
王小山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朝山上摆摆手,那意思是说,“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王小山非常清楚他与这十几名战友的处境。
他们过来时,大部队已经开始后撤,他们做为掩护部队是专门留在这里牵制敌人的。现在,想要指望大部队再派人来救,已是没人可派。另外,好不容易找到的撤退机会,又怎么能因自己而拖曳同志们呢!
王小山在山下摆手,山上的战士们已是看的很清楚。可是,被越军用火力压制着,他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下山,还会有人中弹牺牲。除非再向敌人发动一次攻击,把敌人赶的远远的。但这已不可能。凭他们几人力量根本做不到。
这时,丛林中的越军已经看出了端倪,知道山上的人不敢下来。
有个越军小头目用望远镜朝王小山方向一看,透过灌木,发现王小山还在动,于是惊呼,“有活的。”
此刻,如果能抓一个活的中国军人,比干掉一个连还有用,他们太希望得到中方情况了。
于是,有十几个越军猫腰钻出树丛,开始朝王小山运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