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挂枝头,淡淡月光下,拥着一对年轻男女。
那女子晕生双颊,娇羞无限,整个人的皮肤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那男子初时极为胆怯,后来渐渐放肆,渐渐大胆,一双手越来越不规矩,缓缓替人家宽衣解带。
女子软绵绵的倚着,周身骨骼仿佛融化了一般,若不是伏在男子怀里,只怕就要仰面软倒在地。
王棂感受到了阎魔泪身躯的绵软,便缓缓将她放下,顺势压了上去,以口相就,亲吻她的脸颊,脖子和肩膀。
王棂初尝情欲,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不觉有些用力过猛,在阎魔泪身上留下一串吻痕。
而反观阎魔泪,就比王棂要大方得体的多了,她身为城主之女,又掌管数座地狱,岂会和寻常女子一般不懂此间之事?
像什么八步九法,先戏而乐,又诸如什么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都是了然于心。
只不过她虽然懂得不少,但到底还是雏儿一个,要是让她主动指导王棂,总归欠缺了那一份勇气。
“这臭呆子,只知道动手动脚,要紧的事儿一件也不做……”
阎魔泪心头微嗔,但又怕贸然开口,挫伤了王棂的积极性,于是只好一言不发。
二人情酣意浓的缠绵了许久,终于坦诚相对,正要剑及履及之时,阎魔泪心头突然涌现一丝惊慌。
她突然推开王棂,嘴里支吾的说道:“不……不成的。”
王棂被她推了一个猝不及防,心头微恼,但见了她脸上惊慌失措的神色,又生怜意,低声问道:“怎么了?”
阎魔泪抱住自己,喃喃的说道:“我们不成的……”
王棂知道女子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不管表面上怎么千肯万肯,心里总归是有些害怕的。
于是也不着急,将她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阎魔泪着急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不愿意,而是我害怕……”
王棂心道:“我当然知道你害怕,我这不是在帮你舒缓情绪吗?”
嘴上却道:“你害怕什么?”
阎魔泪呆呆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在很久之前,我爹帮我安排过一门婚事……”
王棂心中如中雷击,愣愣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阎魔泪见他神情有异,心头立即慌了,在王棂脖子上连吻了许多下:“你别生气好么,我那时候也还小,还不懂事。”
王棂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刚才说这门婚事是她爹阎魔王安排的,那也怪不得她,但心里总归是有点不适,于是沉声道:“那后来呢?”
阎魔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忙将目光垂下,道:“那人是白麓城的公子,这门婚事原本是我爹安排了给我冲喜的,他以为在我成亲之后,我体内的业火兴许就会痊愈,但是……但是……”
王棂皱了皱眉:“但是什么?”
“但是等到那天晚上,意外却发生了,我与那人宽了衣带,准备睡下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全身冒火的跑了出去,就这么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之中,烧成了灰烬……”
阎魔泪本想说,她和那人宽了衣带,准备行房,但一想到王棂的接受能力,便不动声色的改了口。
反正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当晚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王棂半张着嘴巴,愣愣的跪立在那里,像极了一根木头。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的身世实在是坎坷,新婚之夜本应该是人生的大喜之日,然而谁能想到,新郎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业火烧成了灰烬。
此时此刻,王棂已经能够猜到,新郎的死因就是被业火焚身而死,可怜阎魔泪小小年纪,就做了寡妇……
“所以你刚才才会害怕的将我推开?”王棂问道。
阎魔泪弱弱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