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州徐家,年夜饭却显得冷清。
一双子女都不在,身为父母,徐良夫妻俩找不到一点年味。
匆匆结束年夜饭,给族人都发了红包后,徐良拖着憔悴的身子离开了餐厅。
叹了口气的柳巧慧跟进来,担忧道:“想不到那些人追到了山里,还好拓跋出手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父亲在世时欠下的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债主的要求,我绝不答应。”
徐良冷冷一哼,但神态的隐忧,岂能瞒得过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妻子。
“美姬来电话说,龙君不情愿多管闲事。拓跋费尽心机,也不见龙君对美姬产生好感,我徐家难不成逃过李苟帝这一劫,最后却要栽在盟友手里?”
“龙君心里有气,这也怪我,龙君明示李苟帝没反时,我就该坦诚相告。除掉了李苟帝,龙君不回深州,便是对我不满。偏偏美姬又太自傲,这事不好办啊。”
柳巧慧震惊的看着他,惊呼道:“莫非李苟帝的谋逆,你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这是父亲的遗言,这些年来,我徐家多少人丧命与李家之手,这笔血债父亲临终都不放不下。”
柳巧慧惊呆了,气急败坏的吼道:“徐良,你隐藏得好深啊。你是不是没有向京城求救,将徐家的命运全赌在龙君身上?”
“这也是父亲的临终交代,事实证明父亲比李苟帝看得更远。虽然代价太大,看你看看京城送来的慰问品,说明我们赌对了。”
“怪不得龙君防备着美姬,徐良啊徐良,你这会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啊。”
世上的母亲,哪一个不是将儿女的终生幸福放在首位。
柳巧慧虽然愤怒徐良的做法,却也找不到责怪的理由。徐家是什么情况,她也心里有数。
“她先是姓徐,接着才是龙君的未婚妻。巧慧,徐家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候。如若还有办法,我岂舍得美姬被龙君拒绝。龙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你怎么做?”
“龙君若不认我这个岳父,我便做他的一条狗。总之我徐家,将来一定要成为显赫至极,力压所有氏族。不如此,我徐家必亡。”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开始走亲串门,带上拜年的礼物,互问年安。
小百姓有小百姓的世界,氏族也有氏族的门路。
初一早上,徐良夫妇带上精致的礼品,驱车来到深州城里一处被列为文化遗产的古建筑外。
看着在无数战火下保存下来的古建筑,徐良感慨道:“世人都说我徐家是深州第一氏族,可我徐家在这位面前,却只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进去吧,希望我们的诚意,能让老爷子放弃债务,给我徐家喘口气。”
氏族的债,可不是钱财。
敲了敲门,等候许久后,佣人才打开大门,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请”,佣人就转身先行离去。
摆明了不欢迎了他们,夫妻俩却不敢动怒,厚着脸皮进入院里。
冬天的太阳比较暖和,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躺在太师椅上,腿上盖着虎皮。
院里的人忙碌着,没人招待夫妻俩。敢怒不敢言的夫妻俩来到老人身边,恭敬的行礼道:“徐良前来给莫老爷子拜年了。”
躺着的老人仿佛睡着了似的,不加理会。
徐良赶紧取出礼品说道:“莫老爷子,这些药材是大内赐我徐家的珍贵之物,徐良得知老爷子身子骨不太好,特送来让老爷子加以调理。”
“徐良,珍贵的名药,能否救回死人否?”
老人终于开口,徐良已经脸色大变,急忙道:“老爷子,徐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远在京城的莫老爷子会横插一手,给龙君找到出手的机会啊。”
此人也姓莫,他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就凭他能一大家子人能住在被列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