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朝会的落幕,近些时日以来,流连于市井之间的传言几乎瞬间消失。
朱由校动用了他自己的雷霆手段,让所有的魑魅魍魉销声匿迹。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但是非常时期,当用非常的手段。如今建奴与蒙古鞑子都在蠢蠢欲动,他没有功夫陪这些人打嘴炮。
..
"王安,给朕将后庭再度梳理一遍。"
等到回到了乾清宫后,朱由校对着一脸愁容的王安说道。
王安此时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惊诧朱由校的大胆举动,皇爷在大朝会上居然动用了京营,这件事早晚要传出去。日后那些读书人不知道会将皇爷描述成什么样...
"大伴,想什么呢?"
见王安迟迟没有反应,朱由校有些微微不满,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难道连王安都开始不听他的话了吗。
这下王安反应了过来,有些后知后觉说道:"皇爷放心,老奴知晓。"
见王安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朱由校微微皱眉。
"大伴,你想什么呢?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魂不守舍。"
见朱由校开口询问,王安在心中苦笑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吗。但是他身为朱由校的家奴,是万万不能如此说话的。
"皇爷,老奴还在为刚刚的大朝会而后怕不已,皇爷您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些.."
暖阁中静悄悄的,只有王安有些惊慌的声音在不住的回荡。
"这些时日他们在背后的小动作难道大伴不知晓?若仅限于如此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居然将脏水泼到了宝珠身上。"
朱由校的脸色阴霾,眼睛中闪着怒火。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那些御史们,好死不死的正巧碰到了朱由校的逆鳞。
听到朱由校提起张焉,王安的脸上升起一抹苦笑,那些御史们的确有些不知好歹了,不但在市井之中推波助澜,散布流言,而且居然还上书攻击皇后,难怪皇爷发那么大的火。
"这些人嚣张惯了,还真把朕当成泥捏的了,觉得朕没有脾气?朕才是这大明之主。"
"死几个人就当是给他们长长记性。"
朱由校的言辞之中满是不在乎,几个御史罢了。
自从武宗正德皇帝以后,庭杖被大规模的应用,哪位皇帝手上没有些御史的命。更何况更多时候,这些风言奏事的御史们是故意激动皇帝,获取庭杖,从而成全他们的名声。
"不用管那么多,大伴给朕将这内廷管好就是了。"
朱由校知道王安一向尊敬外朝的那些大臣们,不过此事涉及到了皇权的威严,朱由校容不得王安心存怜悯。
"皇爷放心。"
朱由校此话其实说的已经是有些重了,敲打在王安心上。
"将皇后与纯良二妃的内侍们给朕仔细的检查一遍,务必保证都是你身边的人。"
朱由校再次向王安强调了一遍。
自从他上位以后,他已经数次清理内廷,但是他依旧有些不放心。
千万不要低估了外朝那些大臣们的底线,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可不想让自己重蹈负责,得一个"落水"的下场。所以一定要做好绝对的防备,防止那些人狗急跳墙。
王安见朱由校如此郑重,也是不敢耽误,连忙答应。
"御马监如今是谁在管着。"
朱由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向自己的贴身大伴。
御马监,明代十二监中地位仅次于司礼监的衙门,地位犹在由魏忠贤任提督的内宫监之上。
司礼监秉笔太监拥有代替皇帝批红之权,为当之无愧的"内相",而御马监则是与兵部共掌兵权,昔年由成化皇帝设立的西厂,便是归于御马监下,与司礼监提督的东厂分庭抗礼。
饶是如今兵权几乎已经尽数被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