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撤吧。"
叙州城外的军营中,奢寅的几名心腹焦急的冲着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奢寅喊道。
"不,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奢寅状若疯癫,对旁人的规劝置之不理,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叙州城。
两个时辰前,他还意气风发,妄想今日拿下叙州城。
两个时辰后,他就被现实狠狠给了一巴掌。他引以为傲的狼兵,在这叙州城守军的面前,宛若婴孩一般,没有丝毫抵抗力。
"世子,管不了这么多了。明军早有准备,那根本就不是卫所兵,那些是石柱秦家的白杆军。我们被算计了。"
一名心腹急切的给奢寅解释道。
听到此话,奢寅渐渐回过了神。
"我几万狼兵,就敌不过他石柱几千白杆军吗?"
奢寅满脸不甘,有些苦涩的说道。
"世子,族中精锐尽数被大王带去了成都,我等不敌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之际,应该保留力量,迅速回撤,与大王合兵一处,再做打算。"
依旧是刚刚那名心腹,冲着奢寅喊道。
这名心腹的话,彻底唤醒了奢寅。
"快快,鸣金收兵。我等撤军,与父王合兵一处。"
随着奢寅的一声令下,军营中顿时响起了有些杂乱的锣声。
听到后方传来的锣声,尚还在前方冲杀的那些狼兵们,纷纷调转方向,往自家大营的方向冲来。
其实早在奢寅的锣声响起之前,这些被杀破了胆的叛军们就早已心生退意,迟迟不敢上前,此时听得锣声响起,更是如蒙大赦,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自家的方向跑去。
两个时辰的时间里,这些叛军们损失严重,奢寅口中的所谓精锐近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得以保全。
还有许多普通的夷人,见势不妙,早已脱下身上的戎装,扔掉手中的武器,趁乱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就在两个时辰前还有数万人马的乱军,此时已经不足一万余人,皆是些永宁土司麾下的死忠。
"世子,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说话之人神色紧张,不是惶恐的看向叙州城的方向。
那里好像城门正在被缓缓打开,那些杀得他们胆颤抖的白杆军,说不定随时会冲出来。
"走吧,走吧。"
奢寅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局面,匆匆吩咐了一句,便率先带着几名心腹逃离了此处。
其余幸存下来,刚刚归营的叛军们,还不待喘口气歇息一下,便得到了撤军的命令,匆匆闯入帐中,拿起能够随身携带的一些财宝,便逃命般的离开了此处。
..叙州
叙州城上的几道人影瞧得城外的叛军们的动作,均是仰天大笑,满脸喜色。
"秦将军,叛军真的退了,叛军真的退了啊。"朱燮元一脸兴奋的冲着一旁的秦邦屏说道。
两个时辰前,叛军来势汹汹,抵达叙州城下,着实让他们几人紧张了一番。
只是随后展开的攻势便令秦邦屏放心不少,今日的这些人虽然从身形以及动作上看,要比昨日那些人精锐许多,但是他们依旧不懂阵列,甚至没有像样的攻城工具,只是一股脑的涌到了叙州城下,沦为了白杆军的靶子。
"大人,这些叛军瞧上去来势汹汹,实则色厉内荏,根本不值一提。倘若有一支援军在此,冲杀出去,定当能将那外面的叛军们,全数扑杀。"
秦邦屏颇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些叛军已经肉眼可见的被他麾下的白杆军杀破了胆,无人再有一丝战意。可惜再刚才的战斗中,他麾下的白杆军体力也消耗殆尽,无力在出城追杀。
倘若此刻叙州城外哪怕是只有一个卫所的援军,也可以将这些叛军尽数留在叙州城下。
听到秦邦屏的话后,朱燮元的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