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州城外,大梁叛军的中心,"世子"奢寅脸色难看。
刚刚那近乎儿戏一般的攻城全被他看在眼里,在他看来颇有威势的狼兵却被守城官兵无情的收割着生命。
"这叙州城,何时冒出这么一伙官兵了。"
奢寅有些费解,他不明白一向畏敌如鼠的官兵为何突然敢走上城头御敌了,这些官兵什么时候有胆子拉起弓弦了。
之前望风而逃的官兵,居然布防起来,看样子整个叙州的兵力都被那叙州知府布置在此了。
难怪自己的大军,除了在最开始的两个县受到了简单的抵抗后,便是一路长驱直入,再未受到任何抵抗了。
"世子,如今军心有些涣散,我们用不用想点办法?"
奢寅身旁有几个心腹,小心的上前提醒着奢寅。
"勿慌,军心不会散的。"
奢寅的脸上升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冲着自己的心腹说道。
很快,刚刚那些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狼兵们自顾自的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之中。伴随着这些人的回营,营帐内顿时响起了男欢女爱的声音。
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声音,奢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要回帐后见到了这些小娘皮和帐中的财物,只需一夜,儿郎们便会重新拾起长刀利刃。"
听到奢寅的话后,几名心腹对视了一眼,不敢多言。
"传令下去,生火做饭,让儿郎们吃顿好的,明日再行攻城。"
"是,世子。"
很快几名心腹便领命退了下去,只留奢寅留在原地,望着叙州城的方向发呆。
在原地驻足了片刻,奢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转身向着身后属于自己的营帐走去。
那里,也有几名属于他的小娘皮在等着他。
...
...
叙州城的府衙内,朱燮元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刚刚亲自厮杀的秦邦屏。
"秦将军,可是伤到了?脸上和身上这血.."
听到朱燮元的话后,秦邦屏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大人放心,不碍事,都是些贼子身上的。"
听到秦邦屏的话后,朱燮元这才松了口气,刚刚秦邦屏的勇武可是被他看在眼里,一军主将居然亲自上阵厮杀,端的是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秦将军,本官曾在九边任职,倒是知晓一点军事。今日这叛军攻城,本官怎么瞧着好似有些随意,毫无章法可言。"
听到朱燮元的话后,秦邦屏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位文官,没想到这位居然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大人所言不差,末将刚刚瞧着也有些疑惑。这伙叛军冲锋起来毫无章法,好像丝毫未把我叙州城放在眼中,就像笃定了我城中军士无人敢战一般。"
朱燮元听到秦邦屏也有相同的感受后,点了点头,看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认为。
"大人,一次攻城说不得什么,说不定是那叛军主帅故意而为之。若是下一次叛军还是这样毫无章法,只凭借个人勇武作战。说不得我叙州城不需要等待朝廷的援军,只凭借麾下这近万白杆军,便可将这叙州城下的叛军们,尽数绞杀。"
听到秦邦屏的话后,朱燮元和一旁的叙州知府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了一丝兴奋,呼吸也加速了几分。
"将军所言为真?"
叙州知府迫不及待的问道,倘若真当如此,那他叙州知府说不定还能免于朝廷的责罚。毕竟叛军是在他叙州麾下起兵,他负有绝对的责任。
迎着二位大人有些殷切的眼光,秦邦屏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外面的那伙叛军比辽东的鞑子们可是差的太远了。
...
..
土司制度是一种特殊制度,也可说是中央王朝的权宜之计。在少数民族地区设官统领,官职由少数民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