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听到朱贵阴阳怪气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他对于朱贵将种的身份还心存忌惮,也想跟这家伙尽可能井水不犯河水的。
可朱贵来到鸿沟县第一天,就弄伤威胁他的人,还敢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由不得他心火蹭蹭冒出。
“事无大小,既然本官是鸿沟县的县令,那就必定尽心尽责,绝对不容松懈,也要还那些受到欺辱的百姓们一个公道。”
朱贵瞬间就更加确定了,吴升这条老狗是来给苏白找面子的。
麻的,但刚才到底是谁扫了谁的面子?
这就是苏白‘自残’的精髓所在。
朱贵跟吴县令双方立场不合,自然不会去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受伤了。
就算朱贵告诉吴县令,他没有对苏白动刀子,但吴县令也只是认为朱贵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而已。
如今,双方已经势成水火,再无缓和余地了。
“请大人为我爹做主啊,他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不过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军爷,没曾想这位军爷就将我爹打成重伤……”
一名青年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发出了控诉,而在他前面则是躺着一位脸色苍白、还在轻微呻.吟的老头子。
朱
贵眼神凌厉的望向那位青年,面带不屑,冷笑道:“笑话,本官这位军卒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府邸,哪来的当街打人?”
“污蔑罪,可是大罪!”
可那些站在公堂外的百姓们,一个个全都七嘴八舌的大声说了起来。
“俺当时也看到了,就是他打伤了于老头。”
“我也看到了,他打的可凶了,我上去劝架都被挨了一拳。”
“就是他动的手……”
朱贵没想到吴县令居然买通了这么多的百姓来做假证,他立即就狠狠的大吼道:“一群刁民,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来血口喷人。”
“来人,给本官将他们全部拿下,一个个严加拷问,务必让他们吐露真话,问出是谁叫他们随意污蔑的。”
那些军卒顿时就准备动手了。
“住手!”可苏白哪里会如朱贵的愿,他当即一步站出,重声道:“一个百姓作假证还情有可原,如此之多的百姓众口铄金说你麾下的军卒打人,铁证如山,哪里还会有假?”
“你身为本县的县尉,居然故意偏袒自己麾下的军卒行凶伤人,是何用意?”
与此同时,近百名步弓手也齐刷刷的拔刀对向了那些军卒。
但最为严重
的是,此时已经从门口又聚拢来了上百名百姓。
可以说公堂里的百姓是托,但后面来的那都是正常百姓,当他们见到这一幕,也全都纷纷起哄开始指责朱贵。
“这新来的县尉怎么这般护短,任由自己手下人行凶,这种人怎么配当县尉的?”
“你这个狗屁朱县尉是非不分,还敢来鸿沟县胡作为非,滚出去!”
“赶紧滚出鸿沟县,这里不欢迎你……”
当群情激奋,所有百姓都在煽动下抨击驱赶朱贵,这可把这位将种给气的不轻。
他又一步冲到了于老头面前,还将其粗暴的拉了起来,更是大声道:“你们看,他哪里受伤了,不是好好的……”
“噗!”
于老头嘴里含了很久的猪血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一口就喷了出来,还当场假昏了过去。
这下,朱贵懵了,他还想说话。
但吴县令重重的将惊堂木拍在桌子上,大喝道:“朱贵!你在干什么?还不退到一边去!赶紧去找路郎中过来。”
苏白也趁机上前,将朱贵给推到了一边,更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