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盈盈少女面露苦涩,妙目之间尽显黯然,哀声道:“家兄生前欠下不少债务,奴家只能卖唱来还债。”
苏白一时颇为感慨,虽说宋爷不是他杀,却因他而死,最后反而连累了容色清丽的妹妹。
他又想起了那日意犹未尽的缠绵滋味,尽管并未深入,却也别
有一番味道。
“还欠下多少钱?”
宋玉儿稍一犹豫,低眉顺眼的柔声道:“一百五十贯。”
如此之多的钱财,压得她除了卖身入勾栏,也别无他法了。
“这钱我替你还了,离开这种烟花之地,去找个好人家过安生日子吧。”
苏白说完这句之后转身就走,就当是给宋爷的买命钱吧。
宋玉儿大为意外。
她刚才之所以叫住苏白,也是无心之举,更不曾想过让他替自己还债。
这算什么,以直报怨吗?
她心中蓦然多了几分愧疚,同时还有一股冲动。
下一刻。
这位清倌人奋不顾身的从舞台上跳了下去,欲奔向苏白,不料扭伤了脚踝,只得焦急喊道:“苏押司,我还是清白之身……”
这极为大胆的话语,瞬间就让苏白停下了脚步。
他眼神古怪的扭头,看向了摔在地上的清倌人。
但宋玉儿才跟苏白对视上,双颊酡红,犹似晓露中的鲜花,娇丽无限,浑然不似刚才大胆,结结巴巴道:“请,请苏,苏押司,收留。”
苏白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玉儿,随口问道:“会做饭吗?”
宋玉儿喜不胜收,立即脱口道:“会。”
苏白瞧着这位略显
狼狈的落魄佳人,无奈道:“还能站起来走吗?”
宋玉儿试着站起来,可姣好的面容上却闪过一抹痛苦。
最后,她用一双满含委屈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望向了苏白。
拿这考验年轻干部啊?
苏白二话没说就牵住宋玉儿皓白如玉的纤手,又一把将这位体态婀娜、娇如春花的清倌人搂到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外走。
曹县尉杀的她哥,关他一个押司什么事?
可这时。
玉坊居的老鸨却匆匆跑出来,拦住苏白去路,低笑道:“苏押司,宋玉儿是签了契书的,这要是不能赚到一百五十贯,那是肯定不能跟人走的……”
苏白漫不经心道:“今日没带钱,明日我会派人将钱送上门的。”
老鸨可深知这些胥吏狡猾的手段,这要是任由苏白将宋玉儿带走,今晚将其吃干净明日不要了,那她可就人财两空了。
毕竟,她是打算一步步让宋玉儿泥足深陷,彻底沦为她赚钱的工具。
处子之身的清倌人,是最有吸金能力的。
“苏押司,这不合规矩……”
“砰!”
关胜一刀将一张茶桌给劈成了两半,眼神阴冷的看着老鸨,冷笑连连道:“苏押司的话就是规矩,你玉坊居的规矩又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