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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又回到了小院,苏白则是开始给魏平等人分钱。
“昨晚的事儿,我都看在
眼里,大家也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
“这点心意你们先拿着,等回了县里,我还有重谢。”
魏平推辞着说‘押司使不得’,身体很诚实的将那一两银子给收下了。
不但步弓手贴司们都有,就连郭进的人也有。
尤其是带头的叫雷彪,苏白特意给了十两。
没昨天这位大哥指挥得当,他们这群人想要从西溪村出来,少说得没几个。
说起来,也幸好昨晚没百姓被杀,最多也只是伤了而已。
那些人,自然会有李丰去安抚赔偿。
至于李家死的三名健仆,反正也是签了卖身契的,死了也就死了,没事情。
乱世,命如草芥,贱的很。
苏白收买人心结束后,又将魏平叫到身边,淡淡道:“丈量田地的事情,你比我有经验,往年怎么来的,你就怎么做。”
魏平之前也还在担心这位年轻秀才会同之前那般清高,认真去核算各家各户的田产,那这个工作量可就大了去。
最关键,还会得罪那些乡里的富户地主。
“押司,往年按照惯例,那些富户都会来上供……”
苏白摆摆手道:“收的隐晦点就是,你们抽一半,剩下我拿走。
”
不就是受贿,官场上常有的事情,他没必要故意装出清高,格格不入的样子。
反正这些钱,他不拿,别人也会拿,那还不如自己拿到兜里实在。
魏平心领神会的就拉着那几位贴司出去干活了。
……
下午。
有一名县衙来的年长胥吏,悄悄来到西溪村,暗地里秘密见了李丰。
披麻戴孝的李丰亲自给这位胥吏倒了一杯热茶,很是谦卑的问道:“还不知道上差找我是有什么事?”
胥吏端着架子,小小抿了一口茶,有些嫌弃,但还是倨傲道:“我奉县尊大人的命令,来勒令你联合其他村的保长,妨碍苏白清点各家各户的田产人口情况。”
“这件事,拖的越久越好。”
李丰一愣,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又张嘴问道:“这我们要是拖着不让他丈量田地什么的,他恼羞成怒怎么办?”
胥吏不屑一顾道:“一个废物书生就算发怒又有什么用?他敢放肆,你只管给他吃教训就是了。”
李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随手抄起旁边的桌椅,狠狠的砸向了胥吏的脑袋。
“你这种废物,也的确是该吃吃教训,才懂得什么叫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