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手分正在跟许押司、宋爷吃饭,三人把酒言欢,好生畅意。
“苏白就算十七岁考中秀才,有功名在身,那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在县衙当了三年的胥吏,任由我像条狗一样的使唤。”
说到得意处,田手分更是大笑一声:“今晚他估计要被吓破胆,连夜逃离鸿沟县了。”
许押司今年四十出头,相貌平平,可一双眼神阴鸷无比,瞧着就很不好惹。
能从大批胥吏中杀到这个位置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吴俊成这次算是走了一步昏棋,想拿个秀才来将我军,差劲的很。”
“这个押司之位,我不给,谁也拿不走!”
话语之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紧接着,曹县尉亲自带着十余名步弓手,冲进了这间酒楼厢房。
“田径,随本官走一趟吧,你买凶杀人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唰!
得意志满的田手分听到这话,整个人满脸惊愕的看向了曹县尉,脱口道:“曹大人,我买凶杀人,你弄错了吧?”
曹县尉不屑多说,不耐烦道:“有什么要说的,去县衙说吧。”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两名步弓手上前,粗暴的将田手
分扣押着往外走。
田手分有些气恼,可面对强势的曹县尉,也不敢多说什么。
宋爷在旁边低声道:“许押司,杨志等人对我忠心耿耿,肯定不会出卖我和田手分的,估计只是随便抓田手分过去盘问两句。”
许押司也觉得是这个原因,就稍微放宽了点心。
……
没多久。
田手分就被抓到县衙,当他听完案件经过之后,瞬间就气炸了。
“诬陷!这是诬陷!苏白,你居然敢诬陷我……”
苏白站在一旁,语气戏谑道:“田手分,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说你买凶杀我的可是杨志三人,怎么变成是我诬陷你了?”
田手分一时语塞。
他又满脸愤怒的望向了杨志三人,大声质问道:“杨志,是不是苏白威逼你们诬陷我,其中内情你们尽管说来,县尊大人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杨志眼神躲闪,一阵心虚,可事已至此,他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所以,他扯着脖子,一咬牙道:“胡说,分明是你指使牛二去杀害苏押司,你怎么还在这边血口喷人!”
另外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杨志的话,全将矛头指向了田手分。
田手分大为意外,没有料到杨志三人会反水背刺他。
可他也不能说杨志三
人其实跟牛二是同谋,不然就彻底坐实了自己意图谋害苏白的事情。
所以,这口气他只能咽下去,打死也不承认。
“你们这几个泼皮好大的胆子,居然杀了牛二,还串通一气污蔑我,就不怕县尊大人治你们的罪吗?”
他是打算搬出马县令来威胁,可不料杨志三人铁了心,就是一口咬定他买凶杀人。
曹县尉脾气火爆,冷着脸说道:“田径,王仵作也验尸了,牛二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势,的确是死于痛心病发作。”
“而本官的人也在牛二家中搜出了十贯钱财,再加上有杨志三人的口供,人证物证俱在,你休得抵赖。”
去他妈的十贯钱。
他根本就没给钱。
可田手分现在是百口莫辩,也只能嘴硬道:“牛二绝对不是痛心病发作死的……”
那位验尸的王仵作站出来冷笑道:“田手分的意思是我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