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现场应该沸腾起来,可是事与愿违,响应的人寥寥无几。
老百姓有所顾忌,生怕周一清不倒台来个秋后算账,看来今天想借民意搞垮周一清的想法落空了。
死了张屠夫,咱也不吃带毛猪,叶天一有的是法子让周一清生不如死。
“大人,憨牛血口喷人,本县不服。”周一清不敢乱动,他知道失血过多的后果。
“憨牛,你可有证据?”叶天一问道。
“证据?憨牛不知为何物。”憨牛一脸茫然。
“你娘可为人证,至于物证嘛,可以是与案件相关的一件东西,也可以是相关人身上的一个鲜为人知的特征,总之能证明你没有撒谎即可。”叶天一见憨牛娘正在仔细聆听,接着说道,“如果你娘不肯作证,或者她自己不能自证与周大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周大人便是无辜的,也就是说,本官离开此地之后,他还当他的知县……现在本官很为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充分证明了周大人是个公报私仇草菅人命的狗官,落到这种狗官手里,憨牛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反之,如果你无中生有恶意诽谤,那么周大人有权利处罚你这种目无法纪之徒,届时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大人要替小人做主啊……小人说的全是实话呀,小人只想为爹爹报仇,只要能报仇,小的就是现在死了,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憨牛以头杵地,磕得满脸是血。
“憨牛娘,你可愿意为憨牛作证?”叶天一问那妇人,刚才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憨牛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她听的,现在,她应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生死两间,你可想好了……”周一清竟敢出言威胁,叶天一手上的匕首轻轻摇摆了一下,疼的周一清直抽凉气。
“民妇愿意作证,憨牛所说句句属实。”憨牛娘拜伏在地,一张俏脸也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你与憨牛本是母子,怎样证明你所说就是实情?”叶天一大声问道。
“在姓周的肩头,有个伤疤,那是第一次被这禽兽侮辱,民妇咬的……”憨牛娘泣不成声。
“胡说,这牙印为贱内所咬,与你无关,贱人,你敢害我,日后必然不得好死。”周一清大叫。
“在他的脐边,有三颗毛痣……”憨牛娘尖声叫道。
“王都头,扒掉他的衣服,一切自明。”叶天一心中一喜,有憨牛娘这句话,周一清想翻盘难于登天。
只是,他有些得意忘形,忘记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要人这句老话了。周一清趁叶天一不备,往后一仰,摆脱了鱼肠剑的控制,翻入用粗布搭建的杂耍棚子里。
“姓周的,还我父亲命来。”憨牛见周一清要逃,哪里肯放,跳将起来,扑进那座棚子里。
“憨牛儿,我苦命的孩子,你要是杀了他,自己也活不成了……”憨牛娘知道憨牛的心思,这是一心要周一清的命呀。
棚子并不大,里面是表演的台子,用粗布围成一个独立的小空间,拉开帷幕便可跟看客们见面。叶天一生怕憨牛吃亏,便拉着王都头钻了进去,却见憨牛嘴里含着周一清的一只耳朵,骑在周一清身上一通老拳,打的周一清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憨牛娘在旁边拉着憨牛不断哀求快停手。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周一清要是活着将会后患无穷,且不说憨牛娘俩活不了,就是自己回到京城都不得安生。叶天一连忙抽出周一清随身携带的宝剑丢给王都头,给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模仿周一清的声音大声说道:“本县一念之差,对不起你们母子,对不起朝廷,如今众目睽睽,本县也没脸活了……”
王都头很配合的将周一清拎了起来,宝剑轻轻在他颈间一划,鲜血喷溅,周一清手捂伤口,指着憨牛娘,不甘地说了句:“我早该杀了你们母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