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冲在自家祠堂里惴惴不安的时候,叶天一却出现在状元楼,当然不是为了风花雪月,而是为了统一战线,作为状元楼的贵客,不仅李师师、赵元奴对叶天一青眼有加,就算是花娘和那些做事的龟奴女使小厮都对他另眼相看,谁叫人家年纪轻轻就那么才华横溢而且口吐莲花,连那出身高贵的赵乙都没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没有赵小丁跟着,叶天一可以同时会见李师师和赵元奴,当然了,赵元奴已经不叫赵元奴,而是听了叶天一的建议改为元奴了,这狐狸精朝叶天一抛了个媚眼,得意的说:“赵乙这几天来过好几次了,腻在奴家身上不下来,说奴家就是他的福星是他的命,这几天南方捷报频传,山东方向也有好消息传来,听说梁山贼寇晁盖死了,死在曾头市。”
看来吴用还真是心急,才这么几天就去攻打曾头市,你好歹给晁天王个准备时间吧,晁盖也是,为了巩固一把手的地位被猪油蒙住心了,你不死谁死?
叶天一叹了口气,说道:“胡四娘死了。”
“胡四娘是谁?”李师师问。
“那还用问,肯定是你家一郎的老相好呗。”元奴酸溜溜说道。
“元奴不可开死人玩笑,这胡四娘是我小乙哥哥未过门的妻子,被蔡冲强行非礼后自缢身亡的。”
“原来是个苦命人。”元奴收起笑脸。
“与小蝶一样,都是苦命之人。”李师师也叹了口气。
“三年前,小蝶嫁给蔡冲做妾,两年后死于非命,其家人怀疑有人毒死了小蝶,便请仵作给小蝶验尸,结果发现是慢性砷中毒,哦,也就是砒霜慢性中毒,砒霜这种东西每天吃一点感觉不出什么来,但是日积月累,毒入骨髓内脏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要了人性命。”叶天一将一张诉状摆在桌上。
“什么?小蝶是被人毒死的?”李师师、元奴同时惊叫起来。
“不光小蝶,另有两名小妾都是死于砷中毒还有两位没有查验,但绝非自然死亡。”
“蔡冲杀死了小蝶?”李师师杏目圆睁。
“或许,是蔡夫人出于妒忌下的狠手。”元奴思忖道。
“蔡夫人六年前就死了。”叶天一冷冷道。
“衣冠禽兽。”两名女子再次统一台词。
“难道你们不想为小蝶报仇?”
“当然想,小蝶是我们的好姐妹。”元奴道。
“蔡冲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奴家虽在青楼,却也分得清美善丑恶,一郎有什么章程,但说无妨。”李师师飘然起身,从袖子里拿出那张“九大恨”大字报放在桌上,说道,“这恐怕出自一郎之手吧?”
“还有那童谣,只怕也是一郎的手笔吧?”元奴顺势坐在叶天一的腿上。
“雕虫小技耳。”叶天一见李师师眼睛里冒火,慌忙站了起来,将元奴闪了个趔趄。
“一郎好偏心。”元奴嗔道。
“元奴有了赵乙便是拥有了整个天下,难道还不满足吗?”
“千里之行,奴家才迈出第一步,以后还望一郎多多帮衬。”
“这是自然。”
“这些东西,并不能要蔡冲的命。”元奴担心道。
“这次蔡冲老贼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跟着看热闹即可,当然了,要是在路上能忽悠更多人去看热闹效果会更好,总之人越多越好,越乱越好,不将水搅浑,怎好混水摸鱼?”叶天一故作轻松。
“不光状元楼,我和妹妹会联合其他青楼,就在蔡府门前大街上揽活,这样够乱的了吧?”元奴对叶天一的自信颇有些怀疑。
“蔡冲惹了一郎恐怕是他这辈子错的最离谱的一件事。”李师师倒是非常相信叶天一。
舆论是行动的先导,而态度直接影响着舆论的方向